小命休矣!(3 / 5)
了一席之地。不知是谁给了他个青山先生的名号。只是名气虽涨了,可作画的银子却没长几分。
掌柜的又要说什么,吴忧只把手一伸。掌柜的把眼一瞪:“当真不解风情!”
吴忧翻了白眼儿撇嘴道:“得了吧,要那么多风情干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难道要跟隔壁的金画师一样,银子倒是不收人家的了,只在那醉清风里住着。单把画资当睡资?”
掌柜的说不过她,只摇头道:“当真是不雅。小吴,你说话也忒实诚了。”
吴忧点了点手上的银子,一分不少,小心的装进荷包,转身欲走,却被掌柜的一把叫住。
“小吴,我不是托老王说有一件要紧事要交给你吗?先别急着走。”掌柜的摇着蒲扇给两人扇着风:“我最近可是接了一趟天大的好事来——”
无忧转身就走,半点不留情。
掌柜的急忙拉住衣袖拦着:“哎呀,年轻人性子就是急!你倒是听我说完呀!”
吴忧面无表情提醒他:“上次您说的天大的好事,是给兵部侍郎家那个跟马夫私奔的小女儿做画,方便家仆去找。”
“上回可是给了这个数!”掌柜不服气的伸出四个指头。
“对。”吴忧没有否认:“后来我在街上险些被人拍了板砖,吓的几天过不来,差点用上老胡家祖传的回命丹,这你知道吧?”
掌柜哼唧着没回嘴。
“还有上上次,让我画的那个在书院里带着相好远走天涯的翰林家大公子。我记得那次之后你这铺子不是被砸了吗?”
铺子她倒是不心疼,反正不是她的铺子,只是后来被绑回家的翰林公子带了人砸店,她恰好也在那儿,险些受了池鱼之殃。也是好几天听到响动就睡不着,只好每日大半夜喊了隔壁黑皮借一大泡童子尿驱驱邪。
掌柜的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还不是小吴你的画好。”
又挺起胸脯理直气壮的辩解:“也不全是这些晦气事,那去年上元灯会那事儿,闹的多大!隔壁街卖茯苓糕的老刘孙女儿也被拐子拐了。要不是你画的那画像,让官衙的人拿了到处找人,那姑娘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找到了,功德一件呀!
还有,先前在咱们铺子门前摆摊写字帖的那老张孙子不也是么!那年拐子拐了那么多小孩儿,最先找到的就是这两人。还不是因为你的画!
我可告诉你,在京兆尹那儿都露过脸的杨捕头,可是明里暗里的打听你。找过我好几次了,说他们家上官对你这手本事极为赞赏,有意招你入府上做事。我依着你的意思,可是都给推了。
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想不开?你以为京兆尹府辖下的活儿是让谁干就能干的吗?别说那旱涝保收的银子了,一年里头,挣双份的银子还不好?”瞧瞧他痛苦心疾首的样子,仿佛拒了这美差的不是吴忧,而是他。
吴忧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小气鬼虽然逮到肥羊不狠宰一顿绝不收手,但总算有几分侠气。说话算话,所以双方才合作的这么长久。
“你先莫慌。你说我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这次真的是好生意,绝不得罪人,你还说什么板砖不板砖的!
这事若是成了,人家那是好风凭借力。给你送酒吃还来不及的,哪里又会记恨你!”
外面天气炎热,这集雅斋内却十分阴凉。掌柜的小气归小气,不过是在账面上计较,就如黑皮叫她“秀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这店里,夏天的冰山,冬天的火盆,却是毫不吝啬的。她身上的汗早就下去了,心情也不复之前那般急躁,可是这汗一收,却又忽感透凉来。怕是又伤风,便急着走。只好问:“究竟是什么生意?”
掌柜的大手一拍:“这就对了!”神秘兮兮的把脸凑过来:“不是说宫里要选秀吗?那深门大户的,各家都开始准备起来了。听说跟往年不同。今上为免劳民生财,不再把秀女接进去一层一层的筛。而是让各家先把画像送了来,只挑了好的、合眼缘的,在一一召了宫里小选,这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吗!”
吴忧奇道:“那也应该找韩先生啊?”
韩先生画的美人图可比她有名气多了。听说之前有幅洛水神女图,说是着仿着醉春风的当红花魁的脸画的,以致后来那花魁身价倍增,韩先生的润笔费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哎呀,你不晓得这中间有一桩缘故。你也不想想,谁不知道这画自然是越好看越好,可这是什么呀?这是选秀!你以为咱们皇帝陛下是好糊弄的,那上面,太后、皇后、这个妃那个嫔的,哪个又是好相与的……,一不小心一个欺瞒君上的帽子扣下来,谁顶得住?到时候开了画卷一看,再召了人来,引了圣心不悦,那可不就成了欺君之罪了?谁敢冒这个风险?”
吴忧不说话,只拿眼觑他。
分明在说,你就敢。
掌柜的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信你的手艺吗么!谁不知道你青山先生的信誉。
他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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