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风变(3 / 5)
此地并没有什么熟人。” 掌柜的神色为难,只得诺诺打千儿:“并非是小人唐突。实在是楼上有贵客吩咐。小人哪个都不敢唐突…… 那位客人只送了这个来,说是公子看了便知道了。” 说着捧出一个半开的锦囊来。见月公子往里面一扫,赫然是雪白的细帕。 “掌柜的怕是送错了人。这东西从哪儿得来的便送回哪处吧。” 大皇子的脸上带了冷意,当即与拂袖而去,却被掌柜的急行几步,再次行礼。口中急切道:“那位客人还托我给公子说句话。那位常常在梨花树下跳舞的夫人可还好?” 寒光划过,大皇子腰间软剑已经划上掌柜的脖颈。 大皇子嗓音冷如万年寒冰。 “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生事。” 软剑收起,掌柜的颤抖着擦了擦冷汗,他这也是两相为难。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他这话若不传。瞧那架势,明儿自己一家人就得横尸街头了。 “二楼书斋是极僻静的地方,还请公子……” 大皇子向吴忧的方向望过去。她站在多宝阁的一处。只露出一角纱裙,合着规律的翻书声。 “公子放心,这边儿小的照看,小的照看。必然妥妥当当,妥妥当当……” 大皇子微不可查的打了个手势。便不急不缓的上了楼梯。袖肩迎迎,自有朗月清风之态。让看了未免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待到了楼上,静室内俨然已经摆好了茶盏。 大皇子扫了一眼,心中冷笑。只安然端坐在上首,沉声道:“我既已经到了,为何还不出来?” 隔间忽然有了动静。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满脸疲色。不过眼中精光不减恭,恭敬敬的行了叩拜之礼。 “大殿下。” 大皇子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并不认得你。” “大殿下不必认得,在下不过是微末蜉蝣。大殿下龙章凤姿,即便是在人群之中,也让人瞩目。” “本殿在这儿并没有什么工夫听你闲话。”大皇子冷冷的提醒他。 “是,臣知道。大殿下奉了陛下之命和麒麟卫主一起督查江南舞弊一案,合该为殿下庆贺才是。臣此次来乃是为了张家。张明伯已然押往京城,在麒麟卫的掌控之中。还请大皇子能够施以援手好歹,留下张明伯一条性命。也好为大殿日后驱使。” “奸诈狡猾之人,口中果然没有半句实话,你口口声声自称臣下。却并未如实告知官职。 既然知道这张明伯有麒麟卫管辖,自然知道此事必然要上达天听,何必多此一举。” 大殿下缓缓起身。周深气息仿佛换了一个人。戒备疏离犹在桑榆之上。 在白日的光线下比常人要浅的瞳孔颜色显得格外的幽深。 “梨花树下跳舞的那位夫人,你们是从何知晓的。” “这恐怕还不能告知于大殿下,只是我家主人曾经知道过那位娘娘的一些情形。” 那人小心的觑了一下大皇子的脸色。 “大皇子若可答应,便是两相结盟。其他的不敢说。日后江南客税的三成,入殿下私库。地方豪商,皆为殿下所用。” “殿下?” 他看着大皇子沉默不语。再接再厉道:“。皇帝心冷如冰,何曾对大殿下和殿下的母妃有半分情谊!” 殿下是长子,理应为陛下分忧。不过是放了个把人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应当是好施展开的,至于张明伯儿子张默已然殒命命,便不必再提了。” 大殿下冷然一笑:“你们倒是为我筹谋的周密。” “大殿下既没有外家,想也无掣肘。我等愿为大殿下臂膀。带来待殿下得掌勤政殿之时……” 大殿下双袖一挥,安然坐于圈椅之,上冷静道:“蛊惑皇子徇私枉法,是重罪。有谋反之意,意图染指帝位。想要搏个从龙之功,更是痴心妄想。 需要本殿提醒你一句吗?不管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可你们偏偏忘了。本殿生平最厌恶这些权势之争,从来不喜这些蝇营狗苟。 你们敢拿我母妃抛砖引玉。就要做好把自己也抛没了的准备。” 大皇子手中举着那杯茶盏重重一放,冷声道:“杀了他。” 不知从何处扑杀来的利器破窗而入。正正钉在男人脖颈之中。刚才还在他面前舌灿莲花的男人轰然倒下。大殿下厌恶的移开目光。摩挲着杯口上凹凸不平的纹理,十指渐渐握紧,骨节发白,直到掌中之物变成粉末。 楼下,吴忧几经挣扎,终于挑定了一套十二册的边塞游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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