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灶(2 / 3)
公子是读书人,身边人一看就知道,那也是读书人,这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挺正常的吗?”
副将干瞪眼看着他,平时也算机灵的嘴唇抖了半响,绞尽脑汁的到底也没接上话。
“是我平日里惯坏了,他确实挺懒的。”桑榆淡淡道。
李长青脑袋一转继而说起公务来。提起这个他是满心的舒畅:“督君您看,咱这大营先前圈的那片地方用来安置战俘已经是不够用了!
照这个态势下去,不消半月。这分而化之的瓦解之计,可是把反叛军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些天山下扎营的士兵,每日操练兵马声势浩大。况且桑榆下令修整大军,又吩咐下去,每餐必有热汤。
这汤里可是要实实在在的有肉有料。可即便是大军粮草充足。也不可能供应每一个军卒都能餐餐有热肉汤喝。
军令如山,他们特特播出了几个小队每日只往山上去,什么也不做,只是狩猎。
这狩猎也有讲究。铜锣开道,生怕动静闹得不够大。依照着京城贵人们围猎的架势,先轰了猎物下山。将猎物围到一处,再行射杀。
大军的日子愈发滋润起来,最普通的兵士也是顿顿有肉。甚至还攒了不少皮毛。就是时节不对,要是搁冬季,都是一张张上好毛料。
不过这也不差。李将军已经下令。都将这些毛皮攒着,军中有专门的手艺人懂得硝皮子,好歹做些护膝护甲之类。也算充盈军备了。
山下平地上支起的汤锅里。每日热气蒸腾,肉香味冲天。
躲在山上的反叛军的日子更是煎熬了。原先有猎物,尚可以果腹。靠山吃山,物产众多,不至于饿肚子。
可山道上那盖了官印的显眼的告示,很难让人忽略。虽不敢明着讨论,可私下里人心活动的厉害。
山上再饿不着。可没有药,没有盐,没有干净的水。反叛军之中大多有腹泻之症。加上阴雨缠绵,山地湿冷,最后都转为了伤寒。
因怕被山下驻守的官兵发现,头领们根本不让埋灶做饭。这些人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热食了。
现在聚到一起,目光交汇之间,底下窃窃私语。都在交换着匮乏的情报,那日那几个人所听到的,在反叛军中迅速传开。
焦躁的情绪在反叛军中传染开来,每天都有人失踪。不知道是跌落山崖死了,还是到了山下投降。
每天都有人被割了首级。可是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山下的守军干的,还是自己人割了同伴的首级下去领赏,用于减轻处罚。
每个人都焦躁着想做那捕猎的猎手,又害怕自己成为别人猎杀的对象。
可自从官兵大摇大摆的上山之后,情况就更糟了。
官兵们鸣锣开道,他们每日缺吃少穿。体力上根本无法与这些吃饱穿暖的官兵抗衡。只好如过街老鼠一般躲得远远的。
如此几番之后,发现这些白日进山的官兵们并不是为了揪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却是为了打猎,难道底下的大军也没粮食了吗?
还没来得松口气,反派军们很快发现了一个事实。这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他们也想跟官兵争食物。
可人家是兵,底下驻守的官兵也有数万之众。每日大军的消耗可见一斑。即便是这样,满山的猎物,又能供养大军几日?
山上的猎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了起来。
很多人精神崩溃,终于熬受不住,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同伴的暗杀。
刚开始是偷偷的下山。到后来则是三五结伴,便如当时加入反叛军一般,也成群结队的下山自首了。反叛军中的头目很是头痛。也曾经下重手杀了些许人,以警效尤。
越是这样,人心越是摇摇欲坠。每天都有人上报。士兵们杀了自己百夫长,集体下山了。
桑榆眺望着远处的青山。这些大多是青壮年。
“审查清楚来历,该罚的罚,该收押的收押。若罪责不重,便发放还家。陛下向来注重农商。这里边有许多被煽动的。罢了,尽快找地方安置。”
桑榆忽然转了话题::“据我所知,令兄是在都水监任职?”
李长青神色一正:“是,那是我本家的堂兄。”
“年年河道淤堵,朝廷年年下播河银子,可这河道还是年年清淤。”
桑榆看着李长青,后者意外的看着他:“折子还是将军上吧。既然管了这一摊子事儿,便管到底。
平日里便按军规严厉管教。将军可向陛下请派出合适的人去监管,若是安守本分,勤恳做工。两三年后可返回原籍。
北边也在垦荒地,修城池。有的是用人手的地方。”
李长青神色复杂,但他是多年老将,虽说是个粗人,但还不至于显露在脸上。这是给他送功劳。
可他和桑榆平时并无交情。至少他这趟回去,罪责是免不了的。
若是把这件事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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