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各有所图(1 / 2)
一刹那,一盏茶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再一刹那,爆发出惊恐的叫喊声。
钱青礼的死令明夷则和江知序都是措手不及,明夷则的目光快速投向台子上的慕远,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反倒有几丝意料之中的怅然。
他恍然意识到,他竟在无意之中成了慕远手中的一颗棋子。
“钱二姑娘,你姐姐这是畏罪自杀吗?”江知序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
钱青礼的死并未引起江知序的丝毫怜悯,因爱生恨者,终究会自食其果。人已死,但这个死不能沾染上他们。
钱青书更是慌乱,才将得知亲姐姐要毁了她,还没有对峙的机会,人便死在了眼前,她慌张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俞匀怀勉强算是镇定:“这位姑娘,今日之事,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放心,不会有人污蔑你。”
江知序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俞三公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毕竟,是我请来了钱大姑娘。”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俞匀怀一身正气,完美继承了其父俞先林的书香气。
钱青书终于有了思绪,她稳住心神,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将大姑娘……的尸体运回钱府。”
豪门高户里,从来没有天真无邪的人,三年前心爱之人死后,钱青书变得极为淡然,对许多事皆是漠不关心,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忘记了后宅里争宠的手段。
钱青礼害她之事其心可诛,死的更是扑朔迷离,但可以肯定,钱青礼是自尽。试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无时无刻不在嘴里含着毒药。
有人死在一盏茶楼,今日的生意定然是做不下去了。掌柜的也颇为大气,免了今日所有茶客的银钱,来了个宾主尽欢。
明夷则和江知序跟着慕远离开了一盏茶楼,径直去了对面的玲珑酒肆。
刚踏入玲珑酒肆,明夷则抬脚要踹慕远,慕远反应很快,闪身躲过。
明夷则的脸色极差,眼中带着恼怒的杀意:“你算计我?”
慕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关上了玲珑酒肆的门,屋内干净整洁,甚至茶桌上还泡着热茶。
他坐在桌子旁,朝江知序笑了笑:“江姑娘,请坐。”
江知序颔首,坐下。
明夷则掀起衣袍,坐在江知序身侧,淬了寒冰一样的眼神剐在慕远脸色:“今日,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玲珑酒肆我给你砸了。”
慕远掀开桌子上糕点盒盖,推到江知序面前:“最近盛京城的姑娘们都在吃这个。”
江知序先是看了眼明夷则,得到他的准许后,她才捻了一块:“是桃花糕啊,怪不得。”
“有什么说话?”慕远蹙眉,不解。
“桃花糕,桃花糕,当然是招桃花啊。”江知序笑得很甜,嘴边沾染了残渣,“吃个好彩头。”
明夷则极为自然的伸手擦掉她嘴边的残渣:“喜欢就多吃点。”
江知序动作一滞,尴尬的笑了两声,一个劲儿的埋头吃。
慕远也捻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皱眉,嫌弃:“没有你常福斋的荷花糕好吃。”
明夷则沉着脸,眼神凌厉:“我没功夫听你瞎扯。”
慕远轻轻一笑:“你当年为了美人在盛京城里开了一家只做荷花糕的糕点铺子,我就不能为了心上人在盛京城隐姓埋名,蛰伏五年?”
“你也喜欢钱青书?”江知序惊诧的瞪大了双眼,顿觉手中的桃花糕都不香了,虽然她没了味觉。
“她死了,是被钱青礼害死的。”慕远的神思变得悠远,他回忆起五年前和心上人初来盛京城时的情景,“她喜欢听故事,我们来盛京城也只是想来听一听一盏茶楼的故事。我记得,那天我们就坐在今日你二人坐的位置,那个位置的花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很贵。”
他的神色悲怆,语调苍凉沉重:“可是我们还是愿意花费昂贵的银钱,因为那天是她的生辰。我以为那一日会是我们一生中都值得怀念的美好日子,然而,钱青礼的出现,毁了这一切。”
说起钱青礼,他面目变得狰狞:“钱青礼见我二人衣着朴素,要抢我们的位置,我们不从,便让家丁将我二人绑了起来,甚至要喂她合欢药,让她当众与人……”
慕远的声音哽咽,他说到这里,一度说不下去:“可是那些家丁无法区分合欢药与毒药,最后给她灌了毒药。她的死与钱青礼的死一模一样,五年前,钱青礼那样害死了她,我等了五年,也终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听完这些,江知序和明夷则两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江知序缓缓开口问:“你为了她成为了一个说书人?”
“是,她爱听,我就给她讲。”慕远笑着,眼中带着释怀和偏执,“每一次我在台子上讲故事时,我都将下面的茶客们当成是她。”
明夷则和慕远是君子之交,对他的事知之不多:“你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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