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日月长黄曲的合奏（4 / 4）

“老夫人，过奖了。” “奶奶，我和夏公子。。。”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同一时间打住。夏金面露欣喜，白兰则玉靥晕红。。。“惊为良配！”华老夫人给出的这四个字在他俩内心造成了不同的冲击。

“老夫人，为什么我俩合奏到五百零八个音节时，就像遇到一块石头阻碍，琴声再次分开，奏不下去。” 夏金惑然问道。

“当年我和夫君弹奏到此处时也遇到这种困境。我们甚至一度将这第五百零八个音节给抹掉。后来我们反复弹奏，在此处反复纠结，总感觉缺少点什么。我们又补上这第五百零八个音节，还是无法奏下去。直到某一天，我们突然明白。。。” 华老夫人说到这停下了。

“明白什么？” 白兰姑娘忍不住问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追求完美，不如完整。” 华老夫人像说禅机一样。

夏金在心中念过这段话。他似乎有些明白，但又无法彻底明白。

“我和夫君一直在追求曲调的完美，直到某一天，我们终于明白，这世上哪有十足完美的东西。月亮什么时候最美，欠圆的时候，花什么时候最艳丽，尚未盛开的时候。所以这第五百零八个音节，就是一种善意的提醒，一种欠缺的完美，一种不可或缺的完整！” 华老夫人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弹奏下去？” 白兰姑娘想听具体的做法。

华老夫人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沉吟了一会，“海纳百川，琴容万物。老婆子只能指点，至于如何去做，还需你们反复的推敲，反复的练习。就像一块石头挡在河中间，河水也能自如的从两边流过去。如果河水一直想着搬开阻挡的大石，那河水只会停步不前，有无尽的烦恼。”

华老夫人一个河水与石头的比喻，让夏金和白兰眼前豁然开朗。白兰姑娘道，“刚才我们一直认为这五百零八个音节是琴声的阻碍，殊不知它是考验两种琴调结合的试金石。在遇到阻碍后，琴声是选择停步不前？分道扬镳？或者分而复合？”

“这倒是个新奇的理解。” 华老夫人看着白兰姑娘，“不过在老婆子看来，日月长黄曲 长江黄河与日月潭的结合，是为天道琴心，是任何阻碍也攻破不了的。所以绝不存在‘停步不前，分道扬镳’。。。好了，你们再弹奏一遍让我听听。”

夏金与白兰互望一眼，夏金弹奏起来，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中，白兰姑娘奏响了“日月潭”的曲调。两种音调合为一体，向华老夫人展示了它独有的美妙与魅力。真不愧是人间天籁，一句简简单单的激情婉转，悦耳动听，仅能形容它的表象，它的内在，那种江河壮阔，倾涛万里，那种山潭一体，悠静致远，真的无法形容。之前华老夫人还说过这琴声缺少情怀，如果真正注入情怀的话，它足以令万人空巷，热血沸腾，惊天地泣鬼神。。。华老夫人震惊得合不扰嘴，他俩还是初次合奏，这琴声的效果已远胜当年的自己和丈夫华震南。

但他俩奏到第五百零八个音节时，又出现了波折卡顿。仿佛这第百零八个音节就是一道瓶颈。

“不要灰心，滴水穿石，磨砺成锋。你们只要多推敲，多练习，时日一到，它自然成不了你们的阻碍！” 华老夫人给他俩加油鼓劲。

两人再一次进入练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