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贤惠(1 / 2)
阳止几乎是被强硬的扳过脸去承受亲吻的。
只是贺砚到底没舍得,怕伤着他,动作很快就放的轻柔下来。
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几乎连睫毛都要触碰在一块儿了。
贺砚对他百般怜爱,轻声问:“今天受委屈了是不是?”
也只有贺砚,才会认为三爷会在外头受委屈。
阳止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恩情和仇恨都记不了隔夜。若是真的受了委屈,说什么都是要偿还回去的。
可是一旦最后落在贺砚身上,阳止便舍不得了。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阳止没忍住偏了偏头,轻声回应:“没有。”
怎么会没有。
贺砚今天一进门,他就听管家说了。
阳止去他房里还没坐一会儿,就被他的亲妹妹给赶出来了。甚至没说半点反抗的话,人就走了。还拦着管家没告诉他。
阳止穿的单薄,贺砚却穿着军装。
军装上有些铁的金属,冰凉的透着一层薄薄的单衣触碰到皮肤上,阳止不禁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他的动作,贺砚单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没半天,那件军装外衣连带着皮带便被丢在了地上。
房里是春桃天天打扫的,但是三爷也是偶尔有些洁癖的。
弯着腰去捡他的衣服,嘴里还不忘控诉:“不要丢在地上。先前我的衣服也是……”
贺砚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随手拍了两下,丢去了床尾。
然后压着人把人压在床榻上,抵住他,不让他动:“脏了我洗。”
那位贺小姐听说他与贺砚接触便已然不满了,若是真的瞧见贺砚带着他的衣服回去亲自给他洗衣裳,只怕下回真的要亲自把他赶出来了。
脑海中回想着贺砚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给他搓衣服的模样,阳止没忍住笑,可越想,心越热。
那些过火的想法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阳止勾着他的脖子,想看清他的脸。
只是屋里太暗了,纵然他有心想,他也看不见。
最后只能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的摸索着贺砚的脸。从额角到鼻尖,从嘴唇到下颚。
阳止贴着他的唇,问:“砚哥真的给我洗衣裳么?”
贺砚认真回答:“洗。”
阳止轻笑,又问:“什么都洗?”
贺砚回应:“嗯。”
阳止没忍住笑了,评价道:“砚哥贤惠。”
贤惠这话一向是形容内人的,贺砚听着他打趣自己,也不恼。
怕他冷着,贺砚要去扯被子给他盖住,只是动作到一半便停了:“我还没洗澡。”
阳止爱干净,他记得。
阳止的腿勾在他的腰上,没打算放人走。慢条斯理道:“现在可没有热水了,只有三爷刚洗完的洗澡水,贺爷要吗?”
贺砚听笑了,回答:“三爷的什么,我都要。”
只是话是这么说,贺砚到底还是起身去洗澡了。
他不愿阳止不舒服。
这会儿其实外头还不算晚,戏园的人也正烧着水轮流打算去洗澡。
只是冬天并非天天洗澡,排着队等着热水的人也不多。正两个一块儿,三个一伙儿的聊天嗑着瓜子。
见到贺砚忽然来了,一个个都愕然的站直了。
“贺,贺爷。”
谁也没想到贺爷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贺砚见到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问:“有多余的热水么?”
这会儿正好排上阿福是下一个,连忙让出来了:“贺爷,我不急,您先用。”
贺砚这会儿没和他客气。只是占了人家的便宜,想着给点好处感谢。
摸遍了上身,摸出点碎银,便全部给了出去。
阿福受宠若惊,推辞不过还是接下了。
其实像贺砚这般身份的人,戏园里的人很少接触到。也就阿福平时与贺爷能说上话,其他的人对贺爷都有种天然的畏惧感。
看着贺爷进去了,其他人才敢围上来问阿福:“贺爷怎么在这儿?”
“对呀,里面都是我们常用的,不如贺府干净。贺爷不会嫌弃吧。”
这点阿福倒是不担心。
“贺爷是带兵的,什么环境没受过?不说了,贺爷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得了些银子,明儿给你们带烧鸭。”
被阿福转移着话题,众人的重心便偏向烧鸭去了。
等到贺砚回到房里的时候,阳止已经点起烛光看书了。
三爷房里书很多,大多都是一些话本子。
戏园里的人都爱看这玩意儿,常常轮换着看。看完了,便领着三爷给的银元去买新的。
阳止手里这几本,正好是今天上午新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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