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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惦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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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

阳止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好不容易沉沉的睡去,却犯了梦魇,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整个人汗津津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就在这会儿,虎子把门开一条缝,他春桃姐交代他时不时来看看三爷的情况。

这会儿正好撞上阳止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来。

见到虎子,阳止招手让他进来。

虎子连忙进来,还不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喝了口水,嘴里那股久久不散的苦涩滋味才算退了下去。

药劲儿还挺大。

阳止把空了的茶杯放在一边,声音沙哑,问:“什么时候了?”

虎子乖巧回答道:“晚上了,三爷。”

出了一身的冷汗,阳止还没忘记被子枕头一片狼藉,说什么也要虎子换一套。

虎子没主意,抓了抓后脑勺,只能扶着他坐到桌子前,然后利索的从衣柜里翻出来新的被套换上。

身上出了汗,阳止也没那个力气洗澡。

只能让虎子打来热水擦擦身子,然后换了一身衣服。

喝了一碗苦药,出了一身汗。

阳止觉得自身都轻了许多,恍然的走上几步,总感觉软软的踩不到实处。

虎子看他穿的单薄,连忙拿外衣给他披上:“三爷,您还发烧呢。”

别说发烧,阳止几乎稍微动一下,都仿佛全身的皮肉连着胸口处,那一脚当真踹狠了。

阳止重新坐回了床上,苍白的脸色,额角还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阳止看着虎子,轻声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大爷二爷,听见没?”

这句话不仅是对虎子说的,也是对春桃和阿福说的。那两人不在眼前,平时稍微出了一点情况,只敢去找大爷二爷要主意。

如今他出这么一回事,难保两人不会告诉顾宣朗和容尧。

大难不死,阳止不愿提信烦他们。

虎子讪讪一笑,不说话。

这神情,怕是他说晚了。

阳止话题一转,又问:“贺爷呢?”

这回,虎子能够答上话了:“贺爷有事儿走了,还留了人在戏园门口守着呢。我瞧着不大明显,春桃姐说不明显才好,风浪小。不招坏人来。”

这点贺砚考虑的倒是很周全。

观察着阳止的反应,虎子小心翼翼试探道:“三爷,您不知道。您昏迷的那段时间,贺爷可生气了。那脸色,我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后来贺爷让我带他去看伤您的人,那脸色看起来要鞭尸呢。”

虎子说的一板一眼,现在小小年纪也有了说书人的气派来。

阳止自然不信他的话。

贺砚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之前能够软下来对他说上几句好话,他便知足了。

哪来儿的那么容易动怒?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过这回确实令阳止意外,贺砚对他的态度倒是软化了许多。

算是因祸得福了。

夜色渐深,中途春桃和阿福来看过两回,送来了餐食和汤药。

听闻这次来的是阳止一直来往的顾老先生,阳止感谢人家的情,让阿福送了些银元和吃食去。

阿福担心他,本想晚上在房里给他守夜,怕大晚上的出个什么意外没人照看到。

最后还是被春桃给推了出去。

临走前,春桃还将贺砚留给虎子的那块令牌递给了阳止。

这信物还在呢,贺爷还会回来。

既然贺爷回来了,那么三爷就不会出意外。

春桃对那位贺爷不甚了解,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信任来。她家三爷是顶好的,眼光自然也是顶好的。用不着她去操心那些。

喂了汤药,阳止在低烧中又深深浅浅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仍旧不安稳。睡不深,又醒不来。猛然整醒了,却无论如何都没了睡意。

于是阳止便挪动着身体去点灯,随手拿了本书看。

目光从桌案上一扫而过的时候,阳止看到了在一旁冷落许久的折扇。

握上去,掌心冰凉。

在手里捏了好一会儿才热起来。

今夜的雪似乎下的格外大,外面的风刮出一阵鬼哭狼嚎,吓的幼儿躲在被窝里不敢出一声来。

阳宴戏园的内院里,一间屋子却仍旧点着一盏烛火。

在这寒冬里,一盏昏黄的烛火也不免显得温馨暖和起来。

阳止散着发,披着外衣,就坐在这么一盏温柔的烛火下,静静的看起书来。

外头的动静不算小,只是在某一个时刻,那动静忽然大了起来。

那寒风肆虐,暴力的仿佛要把门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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