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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游默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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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意外得了信件,他当时不过一刹那间想要来城郊躲躲,又因缺失信息,他不能独断信件,思来想去,他和阿浸决心把信交给师兄。

二人为了不叫沉良察觉端倪,特地四处游走,隔了三天才去拜会沉良。

阿立在嘉宾阁门前打扫落叶,准备去后院提水擦窗户,遥遥望见一熟悉人影,呵,那不是天章阁逆子吗?

“阿立,你小子,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沉师兄呢?”韶华拍了拍阿立的背,摸了摸他的寸头。

阿立前头带路,韶华一路上嘴没闲,东问一句师兄可安好,西问一句二姑身体是否良好。

一阵欢快的声响传进书斋,沉良还以为是幻听,赶忙跃出门槛,见师弟安然无恙,收住了过分激动的面容。

“师弟,别来无恙”

“师兄好雅致,我看这里松柏丛生,溪潭幽邃,真适合修行,借师弟我小住几日?怎么样?”

“家中小厮来信,言说你没有去过沉门,那里有修炼塔,最适合你静心修行,在天章时,阁主和二姑对我和父亲多加关照,我又怎么不回以绵薄帮扶........”

热烈畅谈罢,韶华才想起正事,编谎说自个儿和阿浸去郊外,想买些正宗家制米酿酒,偶然遇到了一群妖虫,得了这么个小纸条,上面黑纸白字写了沉良的名字,师兄来此,就找上门了。

阿浸杵在一旁静静附和,青衫上沾了焦土作证,他不需要开口说什么,韶华一张嘴就能说尽无限事,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位受惊了,你们烧了那些杂虫是对的,免得伤及无辜,这封信我去查查是谁送来的,好给你们一个答复”他犹豫半刻,扯开了话题:“师弟还是洒脱,事出必有酒因,不知道功法修得如何?”

在天章阁,其余子弟都有专业的侍讲师傅提点修行进度,而韶华由阁主亲自栽培,二姑辅助强化,故而,韶华不在意传统的等阶进步,而在自己实力有没有长进,“不是有名而有进益,是有进益而后有名。”

“我这段时日可有好好温习叔父的术数知识,也遵循姑姑教导,观摩人世百态,初出江湖好不快哉……”

“既心有欢愉,可结识什么友人?”

韶华顾左右言他,装作没有陵仙公一事,又哀叹一声:“你师弟我能遇上什么好友呢,无非是酒搭子,至于知交,这不有阿浸在嘛。”

“啊对对对,阿浸还打工为公子付酒钱,阿浸真是冤头鬼。”

四人不约而同欢笑,任由谁分享趣事。沉良见阿立、阿浸、韶华师弟关系融洽,没有生出什么嫌隙,不禁将三人身影深深刻在心中,想要一生都不忘记这个时刻。

“沉宗师,城主把各乡里长都叫来了,请您去主持大会!”报信人扯着嗓子传话,把沉良自思绪中拉回。

沉良颔首应答,看向三人:“师弟若觉得这里好,就留下歇脚吧,阿立帮忙多照料着,我先失陪了。”

那抹洁白身影离去,韶华就指了指西斋舍,漫不经心嚷一句:“师兄边上这间很好,对窗见月,适合打盹”

简单收拾一顿后,韶华就安歇了,他感觉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把信送到沉师兄手里,他就有定夺,至于具体如何做,也不需要他这个“毫不知情”的师弟插足。

黑夜吞噬了繁星,把能挑起韶华对月饮酒兴致的月色牢牢敛住,不过一会儿,他就熟睡。

梦中忽复静谧原野,虽比不了举目望去皆是山川的渡天洲,却如同熟睡的野兽,看似平静,实则藏有灭顶危机。他挪动身段,踩这空乏的步子向前走去。

他听清了风吹来的动静,含着女子哭声断断续续流进耳蜗,摩挲梦者的心,韶华飘得更快些。

行了一会儿,前方有一条肉眼可见,靠轻步飞跃就能越过的河流,他蹑手蹑脚,谨慎丈步量取,确认无误,登步跨跃。

很遗憾,靴子深深踩进了河底,梦中意识再明晰,也有失误,本是寻常事情,可韶华就难受了,河底污泥殷红得像是从无数血肉中割来贮存在此地,光是看一眼,梦境就替他联想到了他闻过最臭的霉味,仙人大脑联觉也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在噩梦里。

狼狈奔波后,韶华享受了一时间的安静氛围,看灰蓝色满月大如玉盘,闲适舒坦。

一直飘动也无趣,韶华缓缓落在平地,脚掌还是踩不实,霎时间,一双乌金暗纹平履赫然在他眼底出现,惊住了他。

韶华自下而上看那双能“落实”的脚,它的主人如皮包骨立在韶华跟前,就是通过服饰也无法辨别这是什么人。

梦境在他思索之际,乍幻出他披着血貂皮衣的和蔼模样,勾起他在长乐牌坊的记忆。

“怎么会是您?”

“嘶......嘶嘶嘶~”

皮包骨哑出奇怪的声响,回应了韶华,他没想到这爱女心切的老者已经惨死,那完全枯槁的手中挂着一枚玉佩,叫韶华想起来那天事发后,郑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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