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如花如月（1 / 2）

这俩姑娘还真是姐妹花，亲姐妹，双胞胎。圆脸的叫如月、瓜子脸的叫如花。

“可是你二人长得不像？可真是稀奇。”赵昭终于放松些。

如月温婉一笑，“常被人如此说起，本来双胎就少，似我俩这般不像的就更少了。”

惟初心下一叹，按道理来说双生子本是吉祥如意的祥瑞，但她二人既出现在这沧澜苑，那定没有被当做祥瑞对待。

偏有个愣头青一定要问出来，“这么稀罕的双生子，可是家中养不起才送来此处？”

惟初有些想揍人。

如花明显直来直去一些，“也不是家中养不起，无非是觉得浪费口粮且不甚吉利罢了。我们二人来到这苑子里也是甚好，有些技艺傍身、卖艺不卖身，也算落得个清闲自在。”

惟初是了解此处的，这里面分为几种人，能赚钱的就三种：卖身的、卖艺的、卖身又卖艺的。其余的，皆是创造不了价值的、也就是没甚用处之人。运气好点的还能被当个人看待，运气不好的则连人都算不上。

没想到又有人出声，“这里，还有不卖身的姑娘？”

如月想来是平日里谨小慎微的那个，故而并没有什么反应。如花直接道，“怎么？公子可是觉得我们这些姑娘既是入了这烟花之地，就像那臭水沟里的虫子一样，一世都是污浊不堪的？”

再是对人的情绪不敏感，赵昭都听出了明晃晃的不满，顿时脸又红起来，“我只是好奇，没有其他意思。”

看吧，既是别人说出了心中所想，自己又觉得尴尬起来。惟初都替他觉得臊得慌。

“我这个兄弟，平日里接触人比较少，姑娘莫要往心里去。就冲他都不敢看二位姑娘几眼，就知道是个守本分的。”

惟初也很无奈，只得帮着往回圆圆场，好在两位姑娘也不可能真的和客人动气，如月拉了拉如花，而后道，“不怪公子。”

然后讲了起来，“我二人长相虽不如淮烟姑娘一般清新脱俗，但也算是能看得过去的。但这楼里有一点算是人性，会给人选择。倘若就是想少赚些银子，那习得技艺能傍身也是可以的。”

然后拿帕子压了压嘴角，“当然，前提是一定有一技之长。不然，也就没得选了。”

这个道理倒是不难理解，一技之长傍身的意思就是说，能够凭借这份技艺给自己和楼里带来收益，而不是说学个一知半解、难登大雅之堂。

皮相和技艺，总要占一个。

“难怪你二人刚弹唱堪称一绝。”惟初虽不精通，但能领略些门道。

如花听到有人真心认可，面上才开怀几分，“都是被逼的。”

可能是难得遇到些懂自己的知音，如花的笑更真心几分，“练得时候吃了不少苦。但总觉得将来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赵昭也不知听不听得懂，好奇起来，“那淮烟可是要……卖身？”

如花听到他对淮烟的卖身感兴趣，更是觉得他就不是个好人。“哼！是。公子晚上可得给够银子！”

赵昭一脸懵。

如月看到赵昭一脸懵，知道他可能不是很知道规矩，“今夜淮烟会登台，之后就会挂红灯笼。”

一脸平静道，“挂红灯笼的意思就是可以接客了。当然，客人是谁，要现场竞价才能知道。”

如花不知想到什么，颇有点嗤之以鼻，“哼！”

如月拍了拍如花的手，“休得胡闹！——”然后冲着惟初和赵昭继续道，“要说我们沧澜苑雅致的地方，今晚倒是还有一个。比拼书画！”

“往往都是初登台这一晚才有。说到底都是多年前一位才子看重了姑娘，但却拿不出那许多钱财，最后只得堪堪错过佳人。后来就有了这个传统。可以现场作就，或是带上提前准备好的作品。只要拔得头筹，都是可以抵金银的！”

赵昭猛然看向惟初的盒子，想不到这臭丫头竟然提前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有这个规矩？

哼！一定是偷偷肖想已久了！

不对，她又不是男子！

提到比拼书画之事，如花又来了兴致，“公子可想不到！比到现在，很多赢得人，图的就是个面子，而非女子了！呵呵！希望今晚也是这样！”

就算是赵昭也看出来这如花看不惯淮烟，估计是同在一处难免有些利益相争，再说，女子多心思细腻。

“麻烦如月姑娘给我们再准备点好吃的如何？我兄弟二人也想等到晚上凑凑热闹。”

如月应是有些不放心如花，可如花却是随意一笑，“姐姐放心去。”

既然这么说了，如月只得先告罪一声，“妹妹脾气直，倘若有任何不周之处，还请两位公子多多担待。”

“无妨。”

惟初还挺喜欢如花的性格，直来直去，人生在世瞻前顾后定是由于不得已才为之，倘若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人人都能够恣意妄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