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局（1 / 2）

“可否帮我找几本书，炼制丹药和医书都要。”惟初拜托秦显宗。

“这是要现在开始学炼丹术？其实我觉得你也不要在意，输了就输了，毕竟都知道你不是道家之人。再说，还没有说赌注为何，我们能拿得出的也就是银两……”

边说着边摇摇头，秦显宗继续道，“你不说那道观挺破，应该也缺钱吧！即便当下道教吃香，但要说起朝廷拨的款最终到得道观多少，他们应该自己心里都有数。而且，此地应是较少人过来供奉，你不说都很难找的着么？”

惟初好像并没听到他的话，还是皱着眉头在思索。

秦显宗发现对面人压根没搭理自己，只得调转话头，“我说，你这眉头一直皱着，到底在愁什么事儿，说出来咱们一起参详一二？”

思虑一番后，惟初道，“虽然我可能赢不了，但是其实我有法子不让那观主赢。因为他说要救人，但是并未说谁先，但不论谁先，我都有法子让……”

秦显宗懂了，“让那个人死，对不？”

惟初点点头。

秦显宗眼前一亮，“这不是很好，这样至少可以打平。你这个法子很不错！我们可以将赌注定为随意出入青阳观，不得有任何阻拦，这样咱们就可以想了解什么了解什么！”

见惟初还是在皱着眉头，转念一想，“是不想滥杀无辜是不？正如拍卖会的那小哥一样，你怎知道这个人他不想死呢？你也说了，他现在活得很吃力、甚至多活一天都是给家里人增添负担，帮他了结说不定是成全。”

说完后，拍了拍惟初肩膀转身离去。

很快到了第三日，一行三人晨起出发，终于到得那「青阳观」。

“的确和你描述的一样，这里的人很奇怪。”

三人步入其中，能看出应是早早候在那里的一位小道士马上上前，“几位福主请随我来。”

惟初认出正是上次那矮胖小道士，有点愣头愣脑、看着很面善。

三人跟随他一路直奔丹房而去，秦显宗和小乞丐倒是偶尔搭个话，惟初只盯着周边的景色看，发现白日里看起来倒不似夜晚阴森。

难道那天晚上自己过于谨慎？

缓步上坡之后就是那天惟初远远看到的丹房，从外看着就像个红泥葫芦，十分不起眼。于门外就可闻一丝厚重丹香。步入内室之后，发现丹房中倒是和外表的不起眼完全相反，内室宽阔而明亮，墙壁上挂着各种药材和工具，几案上摆放着一些高矮、大小不一的器皿和罐子，里面装着各种丹药和药汁。

此外，内室中间有一座大丹炉，炉火正旺，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而旁边则是一张方台，上面散乱的堆着一些书籍，正中放着一卷古朴而陈旧的绢布，显然是用来记录炼丹的心得和技巧的。

整个房间充满了药香和书香，炉火暖洋洋的让人感到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气息。

三人抬眼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白胖道人、道袍洗到泛白，陈旧却整洁。他的身材较圆，面色红润，惟初感到一种独特的和善。眼睛深邃而明亮，有一种智慧的光芒。

他看了几人一眼，点点头。很快又低下头去，盯着手中的残破册子，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默默地背诵着其中的内容。边说着边在书上轻轻滑过，生怕出了什么错似的。

惟初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器皿旁边还有一些新采摘的草药，它们的叶子和花朵在空气中散发着微妙的香气，在高温炉火的烘烤下叶片有些许发蔫。

“师父，这位就是要过来和您讨教炼丹术之人。”

见矮胖小道士指了指自己，惟初点点头站出来，问了声好。

只见这观主打量惟初一眼后，径自道，“药材你应是自己带来了吧，我这炉子自己用惯了。后面那个你可以用。”边说着，随手指了指。

秦显宗自是知道惟初并未带任何准备炼丹之物来，此刻等着他自己说出自己的打算，遂也看向惟初。

“观主，晚辈过去村庄看过，发现的确是自己力有不逮，所以这一局晚辈放弃。”

听到「放弃」二字，白胖观主才转过头来细细看了惟初几眼，“看你年纪尚轻，竟都不努力一番就放弃，有愧你师父教诲。”

惟初心内想，那几个老怪物才不关心这些。

嘴上答道，“从脉象上来看，此人重病不下二十年，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天长日久缠绵病榻，他内心的孤苦可想而知，即便救活，也只是多留一段不快乐的日子罢了。口不能言，也不知他自己是否想活，实在不想擅自替人决定。”

看着炉火沉色道，“顺应天数，道法自然。我虽不懂道，但也想顺势而为，各人自有命数。”

白胖道士听得惟初一番话后，倒是点点头。“也是，有时候强求也不是件好事。不过，我对自己的丹药有信心，不试试怎么知道。那这样，你们在旁边看着，我再加上最后一味药，就可以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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