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去处（1 / 2）

“我说，先给我你刚说的药！”

反正也不差这一遭，那几个小孩儿如今骨头可能都不剩了，找不着得见另说。

但自己这再流下去，肯定是不成了，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天亮。

惟初点点头，“喏！”

果然药一咽下，不足三息之后，丝丝凉意先是由四肢末节逐步蔓延，慢慢汇聚成涌泉之势，先是手足，扩是脏腑，再之后是那关键之处，涓涓细流，但浇灭那燎原之势。

张君看向惟初的眼神充满莫名的意味，“我们是一类人，刚看我痛苦难耐之时，你的感受是怎样的？”

惟初不想做些无谓回答，小乞丐却回道，“他才不似你这般畜生！快些说出还有哪些人，藏于何处？……应该……可还有活着之人？”

张君道，“那小丫头被你们抬走了，我听说还活了下来。她本也应该留下来陪我的！那些小娃娃，本就不应该存在，消失这么久……”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告诉你们也无妨，有一次我把其中一个小孩儿丢回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家人竟然走过去都没认出来！”

小乞丐恨声道，“定是你，把她们折磨得人不似人，我不相信他们家人会不找！”

“哦？”张君突起了坏心思，“你不是相信有人会找你吧！”

小乞丐想到自己身世，顿时无言。

惟初看小乞丐一脸吃瘪，出言打断二人话题，“那其他的孩子在哪？”

“就那个破庙的院子里，长得最茂盛的那棵树，你们找人挖就是！”

小乞丐听到「找人挖」，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朝着张君砸了过去。

“啊！——”

…………

看看外面天色，不知不觉天快亮了。

太阳初升，天空开始染上淡淡的蓝色。雨水将停未停，时而滴落在院子里的石刻上。清晨的微风轻拂着脸颊，带来清新的空气和一天的新开始。

几声叽叽喳喳鸟叫，唤醒了沉睡的大地，欢快的歌声回荡在晨光中。雨水穿过院中树叶的缝隙，滴落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惟初看着外面，“差不多得准备下把那孩子送回去了，开城门时辰差不多。”

小乞丐点点头，张君盯着他们，难道这就完了？

不杀自己？

惟初看到张君有些意外的神情，“死对你来说，应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所以……”说着微微一笑，“我想了个好去处，送你回家如何？”

“……”张君实是不懂，总觉眼前之人并非如此心善之辈。

“在那之前，先让你睡一下，毕竟等下可有你累的时候。”

“噗通——”本是要起身之人，瞬息安静下来。

“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大一小都送进城？”惟初问道。

“……有倒是有，但是，为什么不杀他？”

“对一个恶人，有千百种让他比死还难受的法子，何必造杀孽呢！师父说了，要与人为善。”惟初胡诌，那几个老怪物，哪个能说出这番话。

“那你想怎样做？”

惟初并未回答，只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副看上去灰蒙蒙的手套，然后对着张君的脸就是一顿搓弄。

搓完看了看，不甚满意，又将头顶和下颚处摩挲几下。

“嗯！这样总归看着满意多了。”

小乞丐瞪大了双眼，刚那个张君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的是头有恶疮，看上去红红的，鼓鼓的，就像一颗熟透的樱桃。那疮的皮肤表面微微裂开，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

本是平整的脸孔上一颗颗红疹子如同被针刺破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它们聚集成一片，形成了一片令人惊恐的红，似乎散发着什么恶臭。

惟初笑道，“别光盯着脸看，还有这里。”

小乞丐再一看张君的喉咙，喉结不见了，整个脖子变得十分光滑，没有丝毫凸起的痕迹。这个变化搭配上他本不壮硕的身姿，凭空少了些许阳刚，却多了几分阴柔之美。颈子上的皮肤变得更加细腻，泛着瓷白的光。

小乞丐咽了下口水，“你这是让他做个丑女人？”

惟初朝着小乞丐的头轻拍过去，“胡说！女人哪有丑的！”

“又没说你！”小乞丐摸着自己的脑袋，倒是轻飘飘的完全不痛，遂咧嘴笑开，“我知道了！你想把他丢在他家门口，但是给他搞成这幅鬼样子，定却被世人厌弃，再加上身上的伤，若不及时医治会死，若是他家人认出他愿意给他治，尚且能活。否则，只能眼看着自己这幅残破样子等死，对不对？”

“这个小脑袋可以。”

“可是，倘若他会求救怎么办？或者很快死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他舌头虽然还在，但已经失去说话的作用，等下把手脚筋解决一下，后面只要不是……来，谁都没办法救他。”又想了想，“的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