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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颜色还不一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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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腰不酸腿不疼,结果拔了沈寒舟的匕首,事情陡然失控。

李妍揉着腰,看着若无其事,随意披着一件中衣给她倒水的男人,指尖敲着床沿。

“不对啊,你胸前那些……为什么两次颜色还不一样?”

沈寒舟的手顿了下。

他蹙眉,嫌弃瞄了李妍一眼,背过身埋汰道:“夫人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李妍咂嘴,无语凝噎。

只有沈寒舟知道,晌午李妍看到的那些,是他昨天自己掐的。

但脖子上的痕迹,却是真真实实,被睡梦中下意识出手的她给掐出来的。

反倒还多了几分真实性。

沈寒舟端着水,坐到床边,一边递给她,一边不忘说教:“往后把你那奇怪的好奇心收一收,不该抓的不要抓。”

李妍刷一下红了脸。

她别开目光,嘴巴埋在水杯里吹泡泡。

沈寒舟瞧着她的模样,伸手揉了揉李妍的头顶:“只要你想,我永远都是你沈账房。”

李妍顿了下。

她目光望向沈寒舟,思量片刻:“沈寒舟,你和我父亲是朝堂政敌,他到死都在骂你……你敢以性命担保,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么?”

“嗯。”他点头,“我知道是谁。”

承认了自己恢复记忆,沈寒舟能告诉李妍的事情就多起来了。

他接过李妍喝完的空杯把玩着:“是裴应春授意的,具体怎么下毒,如何操作,却都还不清楚。”

“你爹当时辞官,也是因为知道时日无多却没有证据。我劝他留在京城,也许很快就能找到铁证或者做出解药……但他选择回家。”他微微一笑,“他一直说,要带你去看最美的大晋,但看起来……最终也没能实现。”

李妍抿嘴,她望着沈寒舟,问出了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沈寒舟,你真的是父亲的政敌么?还是和秦家一样,只是面上……”

沈寒舟沉默了。

他指尖在杯子边缘轻轻划过:“我是你爹的政敌。但我不讨厌你爹,我们只是在那几年,在一些事情上的意见,难以达成共识。就比如,我强烈主张将裴家一网打尽,而你爹非要用江湖道义留裴应春一条命。”

李妍抱腿坐在床上,这才“啊”了一声,向沈寒舟竖了个大拇指:“你做得对。”

但她没办法埋怨李清风。

“他在江湖的时间,比朝堂多多了。”她道,“如果不留裴应春一条命,他兴许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知遇之恩是莫大的恩情,他比谁都清楚。”

窗外阳光悄无声息地挪到屋后,李妍掀开被子,艰难要从床上下来。

沈寒舟挡了她一把:“你累了,休息吧。”

他将中衣穿好,这就要出去。

“你衣服呢?”李妍忙问,“你就穿成这样出去,不妥吧?”

沈寒舟站在门口望着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条碎布:“夫人说的是昨夜被你撕成这种模样的外衫?”

李妍适时闭嘴,又缩回被窝,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沈寒舟轻笑一声。

他两手拉着门,往外一推。

咣当一声,双手僵在半空。

门缝之间,那条银白色的铁链闪着寒芒,落在他眼眸里。

沈寒舟一头雾水,难以置信。

那之后,走遍屋内每一扇窗,摇晃了每一处窗框后,他蹙眉站在屋子正中。

李妍歪着头看他:……曹切这是疯了吧?

他也望着李妍:……他们五个是不是活腻了?

沈寒舟抬手清咳一声:“你有办法么?”

自家府邸,这种情况在盖房子之初就有所预计。

不多时,李妍从屋后暗道里走出来,回过头扯了一把沈寒舟。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抬头不见暗卫,喊了两声居然还能听到回音。

仿佛整个府里就剩下他们俩。

秋日寒凉,沈寒舟只穿一件中衣,上面还有手撕裂痕,被风吹得有些发抖。

李妍忙又钻回去,带了一件大氅。

只是再出来时,沈寒舟已经不在院中,消失不见。

她抱着那件大氅,看着空空荡荡的院落,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就是一夜而已,李妍站在原地,她不明白这多出来的情愫源于哪里,又将会把她带向何方。

一巷之隔的沈府中,秦辰紧跟在沈寒舟身后。

“你……”他想问为什么穿成这样从李妍的厢房里出来,可又觉得自己分明明知故问。

“裴应春怎么说。”沈寒舟没接他的话音,径直走进屋内,双臂抬起。

秦辰送进来的下人眼疾手快,在他一脚迈进府时,将换洗的衣裳准备好,此时井然有序,为沈寒舟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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