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跨越时间,哽咽难言(1 / 2)
中午的阳光,暖暖呼呼。
下课放学的学生们,三五成群,追逐打闹着朝校门外跑去。
在门口看门的老大爷,站在门口,看着这些热闹的场景,不禁感叹时间之快。
一片枯黄的落叶,被风吹落,盘旋着朝操场一角的地方飘落
几套锈迹斑驳的锻炼器材,堆放在墙边,破碎的漆面下,是褐红色的锈渣。
被旁边的教学楼阻挡着阳光,在这秋风吹过的季节,显得有些阴冷。
张金马坐在这些器材旁边,枯黄的落叶掉落在肩头,也没有在意。
只是呆呆的看着手机,通讯录里备注:“妈妈”的手机号。
手指有些颤抖的,在绿色的接听键上徘徊,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他着按下。
眼里满是慌乱和胆怯,回来这么久了,都不敢细想是梦,还是现实。
手指落下,手机里传出“嘟嘟”的通讯声,张金马吞咽了一下口水,万分紧张的看着手机屏幕。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次“嘟嘟”的响声,都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一万个希望这个电话能打通,但又害怕电话无人接听,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冰冷无情的世界,那个孤零零的冬天。
那个在监牢里,看着铁窗外的阳光,呆板而又无情的脸。
就在张金马手都颤抖了起来的时间,“滴”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犹如暂停的时间开始转动,在这见不到太阳的角落,他都感觉到了一丝热度。
“儿子,怎么想起打电话了?生活费又没了?”
温柔的女声,带着宽厚的母爱,犹如一道春风一般,让张金马冰冷的脸上,落下一道热泪。
“……妈。”
张金马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喉咙里哽咽着一万句话,全挤在了一起。
眼前的回忆,一幕幕浮现,母亲那宽容的脸庞,病床上的遗言。
那满是落叶寒风的冬天,夺走的一切,都回来了。
“妈!”
张金马颤抖着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可是这个声音,他想了四十年,也让他后悔了四十年。
无数的遗憾和愧疚,变成了无尽的自责,如果当时自己听话,如果当时自己能攒一点钱,如果自己……
没有如果……
“儿子,你怎么了?”张春丽焦急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惹了什么祸,别哭啊。”
“没事,我想你了,妈。”张金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大脑开始思考,回来,真的回来啦,因为激动而喘促的呼吸,也被他强行的压了下去。
张金马现在眼里,满是杀意的寒光,像极了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走投无路的样子。
既然回来了,有的人必须得死!把他家当成猪宰,往死里坑的人,让他的父母死在那场寒冬的人,都得死!
“妈,我没事,过几天我就回去。”张金马匆忙的挂断电话。
把手机放进裤兜,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去做,去打破一个诅咒,也是一场赎罪。
沿着一边踩踏出来的小路,张金马朝宿舍楼走去。
在宿舍区,最里面的一栋楼前,张金马停下了脚步,外面墙壁上画着各种杂乱的涂鸦,就像三岁小孩子拿着大号彩笔,胡乱画的一样。
旁边还停了六七辆摩托车,里面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喧闹的声音。
张金马推开宿舍门,里面烟熏缭绕的,几个穿着另类的学生,正光着脚,蹲在凳子上,往那三条腿的桌子上,摔着扑克牌。
桌子下面,还有一个倒霉的学生,蹲在下面,举着胳膊,托着桌面充当第四条桌腿。
不用猜,八成又是那个倒霉学生,撞在他们手里,成了被欺负的小沙包。
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嘴角叼着一根烟,往桌子上砸了一个炸弹,转头道:
“吆,小马,你这几天去哪了?课也不上,宿舍也不回,彪哥都问了你好几次了。”
“没兴趣。”张金马冷淡的回了一句,在自己的床铺上翻着东西。
床上就一床乱糟糟的被子,一个枕头,也不知道这几天谁在这上面睡的,还有好几个烟头。
把下面铺的床单掀起来,床板上有一个空洞,里面是一把车钥匙,还有一把马头匕首,刀把和刀鞘是铜制的。
还是去年,在内草原旅游的时候,买的纪念品。
张金马把东西拿起来,一股脑的塞进口袋里,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先前跟他搭话的人,立马站起来,挡在门口,手上夹着烟笑道:“小马,彪哥说了,你的会费再不交,就别跟着他了。”
“那就不交了!”张金马点头说道,没有半分的犹豫。
什么彪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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