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2 / 2）

”萧离认清了他，才慢慢松开手。

萧离在看自己险些摔倒的地方处，有一根被月辉照射出暗光的细线，朝那人低声说：“你故意的。”

周肆低笑两声，说：“殿下做什么要尾随臣。”

“我……”

萧离耳力好，听到了脚步声，连忙抬手捂住周肆的嘴。

萧离细细听着来人的话，朝假山的缝隙口向外看，身体无意识前倾，唇边的呼吸有意无意的扫过身前之人的颈侧。

周肆似乎有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心跳快得连呼吸都乱了，他静静看着眼前人镇定的模样，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假山外的谈话声，还有萧离轻细的呼吸声。

不可以，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眼里的情动，那无异于公开凌迟。

“行了，你怎么会知道白竹卿会往这里来？”萧离和周肆在狭窄的空间里拉开了一点距离

周肆确实是故意的，萧离却也是他故意引到这的。

周肆说：“这就是我的本事了，殿下可听清楚了？”

萧离问：“大人直接告诉我便好。”

“那不行，”周肆恢复往日模样，“殿下不信就难办了。”

萧离似乎现在才发觉不适，说：“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有什么不合适吗？”周肆心里比谁都想离开这里。

萧离本着不按套路出牌，伸手便拽上周肆的衣领道：“前几日怎么没发现周大人又变好看了呢。”

萧离弯着眉眼，眼尾处有种破开禁欲的风情，她说：“别做什么指挥使了，做我的帐中人可好。”

“殿下可是要做好受后世万人唾骂的准备啊，微臣是不在乎，什么佞臣小人，微臣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萧离嬉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的，对吗？”

“……”

萧离的声音带着蛊惑，“周大人引我来此，不就是为了私会我吗？”

“嗯？”萧离挑起他微垂下的脸，追问：“怎么不说话了？”

接着月色，她在周肆眼底看到那一抹难以遮掩的情动，萧离才不会管那是真情还是假意。

“殿下！”周肆惊呼一声，他推着萧离的肩膀，阻止她靠近，他听见萧离说了一句话，“什么名啊，利啊，我都无所谓。”

在这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里，没有赢家，可他还是在她面前溃不成军，甚至丢盔卸甲。

狼狈，足以形容这一次对峙，他动情的吻上她，最终还是无法逃过心底的渴望，他将萧离吻的呼吸急促，在周肆看来，这才是最动听的声音。

他将萧离拥入怀中，哪怕萧离习过武，在周肆健硕的臂弯里也难挣脱，唇齿间血腥味弥漫，他有些失控，不知餍足的汲取快感，什么都可以抛诸脑后。

“你确定吗？”

萧离整个人躺在草坪上，衣领松散，上面落着浅谈的吻痕，她平淡的问：“确定吗？”

周肆攥着搭在肩上的脚，她的脚踝很细，也许轻轻摩擦就会显出痕迹，周肆放开扶腰的手，沉默片刻，摸到旁边的靴子，为萧离穿上。

萧离拢起外袍，理好衣襟，抬手捧住周肆的脸说，“原来周大人这么……清纯可爱啊。”

萧离将发间的碎叶拿掉，独自出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