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6 / 9)
时,冰冷的触感却像在冰川里点燃了一捧火苗,温霓今夜的思绪被他牵着起伏不定。
她垂着眸,点了点头。随后不太自然的捏了捏发烫的耳垂,下秒听到傅司聿的声线:“温导信息有误。”
“况且,不是我选择了温家,”他语淡,“我只是选择了阿霓。”
解释的话落在温砚辞耳里,只换来更深地冷嗤。
他自然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明眼人都知道,他选择在这个时机趁虚而入,必然是带着狼子野心的。
“之前与你们沈家的联姻,是阿霓十八岁成人礼时在她爷爷面前求来的,”温岩箴在近乎窒闷的气氛里接过话头,“她求的不是沈家随便一个人,而是沈衍川,也只会是他,你……”
“爸。”温霓捏着汤勺,打断温岩箴。
一屋子几乎听不到碗筷碰到的声响。
顿了两秒,温岩箴没顾温霓的话,继续:“你们沈家想换人就换人?”
他语气近乎不近人情,温正刚是了解过这位沈家新回来掌权人的手段的,眼下,他唯恐得罪他,再出口时,嗓音轻松:“你温伯的意思是,你要想娶我家小公主,自然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嗯?”
男人搁下酒杯,眼镜下的眸子夹着几分柔意,他当着众人的面,垂着的左手慢条斯理牵起温霓的右手。
手臂被轻放在桌上,温霓小手被男人大掌攥住,他掌心热烫,随后纤细指头一根根被他挤开,青筋脉络线条清晰的指节强势压进扣紧。
十指相扣。
“爱慕多年,终于得尝所愿。”他嗓音平稳冷淡,却轻而易举引起温霓内心一层接一层的浪潮,他继续,“这个理由,能信服?”
话落,餐厅陷入寂静。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温霓掌心蕴出绵密的细汗,她自然清楚,傅司聿是在践行答应过她的话,在做戏。
她僵硬的指节进而动了动,柔软指腹像男人大掌一样收紧,是更为紧密的相贴,她笑:“爸,我们已经领证了。”
温霓目光坚定:“我自愿的。”
“……”
他们说再多为难的话也没用。
“啪”一声,温岩箴拍桌而起:“温霓!”
他脸色阴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婚姻不是儿戏,你随随便便就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你想过后果没有?!!!”
“他说一句‘爱慕’,你就信?”
“一个男人连你父母都没见过,就引诱你去领证,你还敢口口声声说你是自愿!!”
他越说拳头越攥紧:“你跟我进书房!”
温霓想反驳,是她拉着傅司聿去领证的。
一切都跟傅司聿没有关系,就算她私心打算营造出她不是没人要的姿态,不是永远在感情里都是主动方的谎言。
但她也接受不了温岩箴用那样的口吻误会傅司聿。
是她主动求着别人跟她结婚的,她什么都没付出,甚至还让人陪着她演着一场场无聊的戏,说着那些违心话。
温霓正要起身,随即被温重礼一声:“岩箴”定在当场。
“这门亲事由我做主。”他语气沉稳,不容置喙,“同意。”
话落,便无人再敢反驳。
“温总,”在近乎凝滞的氛围里,傅司聿目光绕过半桌子的人在温岩箴怒气满满的面容上定住,他唇角微敛,气场透着久居高位者难得的谦逊,“未提前登门拜访是我不对,怪我多年愿望成真一刻也等不了哄着她领了证,请你谅解。有什么不满悉听尊便,但这件事从始至终跟阿霓无关,请别责怪她。”
他嗓音徐徐沉沉,但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温霓心上。
明明一开始是她提出的结婚请求,是她一而再地麻烦他。
怎么到头来,反而他成了那个甘愿入瓮的人。
他很入道,一言一行看不出任何演戏的痕迹,对上那双眸子,会让温霓有种的确被他“爱慕多年”的错觉。
可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认识也不过才半年多的时间,说话都不超过十句,这些话只要温家人思忖想想,就会知道是谎言。
“看来你早把主意打到了阿霓身上,”温岩箴冷笑,“你是不是早知道沈衍川要逃出国的消息,就在这儿等着呢。”
或许,沈衍川出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罢。
这半截话,温岩箴藏着未出口。
温霓脸色微变,她耳边密密砸下男人低嗤地哑笑,明显是对温岩箴无妄猜测地冷嘲。
“爸爸,”温霓搁下纸巾,她呼吸很轻,“和司聿哥哥结婚,我很开心。”
她低低哀求:“以前的事,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提了。”
温岩箴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后没能再说出一句话,黑着脸上了楼。
“无事,”温老爷子半点不觉压抑,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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