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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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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顾江蓠少见地陷入沉默,似乎她与那人的每一次相处,除去醉酒那次,都更像是交锋。他们确实不算是寻常夫妻。

白锦月幼时就被卖到青楼,所见之人形形色色,只一眼便看出二人背道而驰。

可她也不戳破,扔给顾江蓠一个小瓷瓶,道:“找人新配的药。”

“你这痛症愈发凶猛,寻常药物已然压制不住,原先配方竟连三月都未撑足。这新药药性凶,你也不可多服,别真走到无药可用的地步。”

顾江蓠不甚在意,将瓷瓶收好,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呢?”

“我虽消息灵通,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圣手行踪飘渺不定,人是不可能寻到,但我托人问了你所描述的症状。”

白锦月停顿片刻,接着道:“你先告诉我,你问这蛊到底有何用处?”

“看看这蛊到底有多烈,能不能让顾方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江蓠半真半假道。

“这点小事需要大费周章找圣手?”白锦月最明白她嘴边惯常没有真话。

顾江蓠面上笑意淡淡,知晓她聪慧:“那蛊到底如何?”

“摄人魄,控人梦,中蛊人日渐憔悴,”白锦月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继续道:“若无母蛊压制,时日久则精神错乱,终其一生活于噩梦之中,又或不堪梦魇,自行了断。”

顾江蓠没有接话,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此蛊之烈,绝非寻常人轻易可得。”

“怎样才能知道这蛊来自于何处?”顾江蓠抬头问。

“世间蛊物千万,各有不同,每个人炼的同一种蛊又有所差异。仅凭这些描述,纵是圣手也很难判断来处。”白锦月犹豫片刻,还是接着道:“蛊不同,毒发症状也不同,或许届时方可显出蛛丝马迹。”

顾江蓠心下犹疑不定。

“江蓠,你曾同我言,”白锦月眉目微皱,仿佛洞穿她心中想法,道:“自在无忧是活着,深陷囚笼也是活着,人只有活着才能恨,才能爱。”

“你大可安心做你的纨绔,何必蚍蜉撼树。”

顾江蓠笑笑,淡声道:“我愈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城南铺子备好了吗?”

白锦月不满道:“你不过是多年前救了我一次,这几年使唤我倒是顺手,这人情我是还不完了?”

“不白干,届时盈利分你一半。”顾江蓠笑道。

“怎么,王府穷得揭不开锅了?”白锦月刻薄道。

“唉。”顾江蓠面上忧愁,叹气道:“你知我与夫君不和……”

白锦月知她又要信口胡说,嗤笑道:“行吧,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亦不多问为何突然要掺和进东洋货品一线,只因她明白,此人面上看着行事荒诞不经,可在一些事却是不疯魔、不成活。

“我何曾有退路?”顾江蓠从后门走出万花楼,心中自嘲。

没走几步,棍棒击打□□的闷响从拐角处传来,夹杂着几声男人粗声粗气的污言秽语。

顾江蓠不欲多管闲事,转身就要走,突然,一声嘶哑模糊的痛哼夹杂在叫骂声中传入耳中。

她顿在原地,停了许久,直到闷哼渐弱,方回头走向那处。

“行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一道清冷女声在背后忽然响起。两个满面横肉的壮汉转过身,讶异地看向那多管闲事的女人。

顾江蓠不曾遮面,仙姿玉色曝于人前,竟教几人看直了眼。

“贱命一条,死了又有何惜?”一个男人不屑道,目光猥琐地扫过她全身。

“你说的对,贱命死了又有何惜?”顾江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言罢讯速抬臂,两支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那两人反应不及,接连毙命。

“浪费我两支箭。”顾江蓠嘟囔着走向那始终趴在地上不动的少年,朝其后背踹了一脚:“还活着吗?”

少年衣衫褴褛,不知是从哪爬出来的叫花子,手臂抽搐两下,又缓了许久,才撑肘艰难坐起。

“下次别来这了。万花楼人杂,保不齐哪天你就丢了小命。”顾江蓠在他侧旁蹲下,从怀里掏出袋糖蒸酥酪放在他膝上,起身欲走。

一只手忽然攥住她的衣摆不放,她低头看去,少年死寂无神的双眸在看见酥酪的刹那瞬间亮起来,仰起头看向顾江蓠,双手不断挥舞,像是在比划什么。

“原是个小哑巴……”顾江蓠没有拉开他的手,安静地看着他:“喜欢酥酪?下次若再遇,便给你买。”

小哑巴手挥动得更急了,指指酥酪,又指指万花楼的方向,眼中泛起泪花,像是一只走失的狗崽子。

顾江蓠从哑巴急切的动作中了悟,面上笑意消失,从他手底拽出裙摆,冷漠道:“凭你能救得了谁?回去吧。”

小哑巴呆呆看着顾江蓠远去的背影,又望向层层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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