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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指着他:“你再骂我试试。丫的,我今天不弄死你。”
声音有些大,把好多人吸引过来,那几个人自知理亏缩着脖子踏踏走了,边骂:“这么惹上这个祖奶奶了。”
林盐培问:“那几个人是谁?你怎么和他们吵架了?”
“死了媳妇的男人,死了男人的寡妇。”
……
脾气不太好。
林盐培默默站在她身边,安静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我说,林盐培你脾气能不能坏一点?”芩溪鹿突然冲她喊,倒是吓了她一跳。
嘴角一眯道:“怎么了?芩老师。”
芩溪鹿像泄了气的皮球,冲她摆手:“没事没事。”
山路越往前越难走。前些日子暴雨,烂泥淤积道路,坑坑洼洼,人们身子一抖一抖的,简直是寸步难行。大部队走的是领头的老师准备找几个男人搬开石头,谁知路被人开出一条明显小道,泥土色泽光润,看样子是今早上开荒出来的。
“前几年国家来修路,一两个的都不愿意掏钱,如今苦的是自家人。”
竺澄拉着林盐培胳膊,一瘸一拐向前走,接着道:“我说一大早在学校怎么不见竺澄,你看前面大树下的那个蓝色影子。”
竺澄穿着娃娃领蓝色衬衫,卡其色短裤,很明显和山沟强壮的女人不同,娇美时尚。旁边有个人很熟悉,男人抬头。
是彭路北。
林盐培心里唏嘘,他们挺配:一个软绵绵,一个冷冰冰。
林盐培不会割稻子,像割猪肉那般割稻子,正逢泥土黏糊又丝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在地上的,总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屁股坐在地面上。
稻米很高,很稠。
大家都没发现她的意外。
她云淡风轻的将外套系在屁股后面,并未发现自己的脸颊上的泥块。琥珀色的凤眼微弯,继续割捣鼓。
宛若一只暂时跌入泥潭的白鹤。
他们大老远的便听见竺澄撒娇。
“彭大哥,割稻谷怎么割?我怎么割得啃啃巴巴的?”
“镰刀放低,不要用手去扯稻子。不然会摔倒的。”彭路北没有走过去,只是张嘴喊。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林盐培停下一系列动作,端详他们。
只见彭路北直接在泥泞中如履平地朝竺澄走过去,后者一副爱慕的眼神盯着他看,一颗心不知早飞到哪里去。
身旁的几人嘴里叽里呱啦望向他们,林盐培听不懂,可以从表情可以感受到他们吃瓜的乐趣。
彭路北的眸子回望过来,余光中那抹白色飘逸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有个很好的主意。
他放下手中动作呼叫她:“林盐培,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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