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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凋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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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强迫症?极度占有欲?这怎么可能?他一直挺好的啊。”

坐在她面前的医生,硕大的眼睛,眼神隔着厚厚的镜片怀疑的上下打量她,问了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他的家人?”

也不怪医生怀疑,作为他的家人,这些都属于很好发现的特性,如果她丝毫没有感觉,医生有些怀疑对方的真实性也是正常,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问:“你们没住一起?”

虞心眉有些羞涩,摇摇头,老头顿时不耐烦了:“走走走,别在这儿捣乱,我以为能发现点什么,百忙一场。打水一场空”老头去过一次中国,待了半年喜欢了国学,说话时不时蹦出一句四字成语,歇后语,颠来倒去。听着很搞笑。

虞心眉还想问什么,老头已经赶人了,利夫怕得罪老头,拉着虞心眉就出了门。虞心眉心里着急,她转头问利夫,江逾白平时在学校的情况。

“岩更清楚。他和马修形影不离。”他说的岩叫王岩,江王曹戴里的王家幺子,从小就调皮捣蛋,性格脾气都有些独特,能和江逾白做朋友的人,精明和世故都远超同龄人。

王岩是个戴眼镜的瘦高男生,因为瘦,脸型有些长,颧骨有点高,双眼隐藏在镜片之下,分不出喜怒,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近。

实际上,王岩是个八卦男。

他也习惯的打量了一下对方,也许是江逾白的原因,他勉强露出了笑容:“你就是小白藏在家里的杨梅果?”

这个,这个称号从何而来?虞心眉心里流汗,她不是来和王岩交朋友的,也不打算和他寒暄,于是她直奔主题。

王岩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坐直了身体:“大一那年的冬天,对,冬天,我和家里人说不回国过元旦,学校组织了舞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个人来找逾白。”说完,他又停了,语气奇怪:“是个男的。能看得出,逾白很讨厌那个人。”

“他弟弟?”

王岩翻了一个白眼:“我能不认识江怀遇那个家伙?不是他。个子和我差不多高,嗯,长得很帅,不过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说的不是同类人,也就是说对方是个家世普通的人,说完他啧啧两声:“说来奇怪,他每次来都不空手,总是带着些礼物,但是每次的礼物还不一样,但是不是送给逾白,就晃一下,然后就自己带走。每次他走后,逾白都情绪波动的厉害。”

“是谁?他故意来刺激逾白?”王岩对于虞心眉的敏锐暗暗赞叹,心想这个女孩子还不错,至少不是一个蠢蛋。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虞心眉并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天真纯白,她早就历经沧桑。

“你知道逾白母亲的事吧。”

虞心眉不知道他为何提起萧瑾,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王岩也不在乎她的答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江逾白的母亲,出身比不上几大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是江云睿心头挚爱,年少轻狂的江云睿追了许久才追上的,就连求婚都求了好几次,萧瑾才允嫁。结婚之初也曾浓情蜜意,可惜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生活不都是完美收场,生活的琐碎和工作的压力,总是会让看起来美好的感情变得不堪一击。萧瑾书香门第,精神洁癖,不能像其他豪门富太太一样看淡感情,做不到无视丈夫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她不在乎身份名利,却讨厌所谓的商场应酬,逢场作戏。江云睿身在商场,他那个时候没有掌控江家,身不由己,于是一次次的争吵换来了一次次的爆发,江云睿从逢场作戏变成了假戏真做,萧瑾不依不饶,愤然离婚,为了离婚甚至舍弃了幼年的江逾白。

如果故事到这儿,大不了是很多人经历过的,父母离异,各自成婚,留下可怜的孩子,两方讨好自己的父母。可萧瑾刚烈异常,她办离婚手续的那天,出了民政局的门口,就冲进了熙攘车流之中,当场重伤倒在血泊里。更要命的是,江云睿后悔离婚为了挽留萧瑾,特意带上了年幼的儿子江逾白,鼓动儿子说服母亲。江逾白抱着母亲的腿,哀求母亲可不可以复婚,江云睿在旁边,也低声相劝,周围的一些亲戚朋友,纷纷出头开解,其中还包括萧家的父母。那一刻,萧瑾是绝望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错的是江云睿,所有的人却都劝自己原谅。江云睿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道歉和诚意都吝啬,只是一味的让周围的人给萧瑾施加压力,所有人的理解出奇的一致,是她不对,不该如此不依不饶。所有的感情在那一刻都变了味,亲情友情爱情,甚至母子之情都成了压垮她的稻草,她冲进车流的那一刻,还在喋喋不休的那群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幸运的是送医及时,抢救回来了。在医院治疗了两个月,萧瑾出院了。之后就快速搬出了江家,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么多年都没和任何人联系。有人说在海南见过萧瑾,有人说在西北,有人说她再婚了,有人说她依旧独身一身,总之,消息都是听说,却始终没有见过本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逾白对于自己认定的人,就带有双重矛盾的感情,既想占有,又怕会失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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