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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崖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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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点儿漆黑漆黑的,高高的路灯在茫然的一片黑中,略显单调。赵新也没开灯,从外面看里面就跟没人一样,这难得的静寂让赵新可以静下心好好思考,想自己的接下来该做的事。高三的早晨不像其他年级,没有任性和随意,都是勤奋刻苦,晨曦刚刚露头,楼道外就熙熙攘攘,这其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穿透耳背。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哄吃早餐啊,爱吃不吃。”熟悉的声音透着微怒和娇斥,对方应该是妥协了,那声音又响了起来:“牛奶也得喝,哪来的毛病,这个不吃那个不喝的,你还是个男子汉不?”

话音跟着进了班级,虞心眉按开了灯,突然的亮光刺激的赵新闭上了眼睛,视觉的关闭导致听觉更清晰。

“什么?别想,等回家了,这些笔记自己补上,不许找人代笔。”那娇斥的声音陡然拔高,气势十足,又显得娇俏可爱。

“行了行了,别嘚啵了,一大早就不消停,事儿妈一个。”说话的人,语气不怎么耐烦,却带着笑声,想来还是听的高兴愉悦。

这声音听着熟悉,语气却很陌生,虞心眉已经多年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赵新忍着心里的刺痛,睁开眼睛。班级门口,两个人走了过来,女孩子黑色的羽绒服,帽子有些偏大,男生利利索索的一身冲锋衣,头发发紫,斜挂着背包,满脸的不耐烦。许是发现了教室里有人,他斜眼看了过来,发现是赵新,他眼神里的不屑和挑衅变得明目张胆。

眼前的男孩熟悉中带着陌生,他个子已经长成,却没有成年人的挺阔,独有的少年人的身形,让他看起来冷冽清幽。他见过三十多岁的江逾白,眼前这个压迫力小了很多,但这个熟悉的眼神,自带的气场,曾经在一段时间成了他的噩梦,这会儿再看见,赵新顿时就不淡定了,他腾的站起身,直奔江逾白,两手拽住对方的领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离她远点,听见了吗?”

江逾白丝毫不在意,单手抚开:“你算老几?”

“你!”

眼见两个人要打起来,虞心眉不得不冲了进去,隔开两个人:“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江逾白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扫了一眼赵新,无辜冲她道:“是他先动手的。”

赵新喘着粗气,忍着不愈也看向虞心眉,眼神里充满了希翼。虞心眉看了他一眼,心下不忍,但是她也知道两个人的脾气,于是转头对江逾白说:“他刚摔了脑子,最近不太正常,你别和他动手,小心他讹你。”

虞心眉只想着快点让两个人停手,她知道赵新好面子,可江逾白更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就顺着江逾白说,江逾白这个人做事都是顺自己心思来,压根儿不管别人怎么看,如果不让他顺气儿,那么今天谁也别想过去。可是她忘了,现在的赵新不是那个少年学霸,孤冷高岭花,他骨子里是经历风雨的中年男人,还是一个把她当老婆的异世幽魂,眼前的一切简直刺痛了他的心。

小心他讹你!

嚯,听听,这已经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了,这简直是背叛!

赵新被虞心眉推着往自己的座位走,他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往后扭着看江逾白,江逾白其实也有些奇怪,虽说他看不上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但是两个人还不至于动手,他甚至好奇自己请假了几天,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一整天,勉强相安无事。可虞心眉心里莫名的打鼓。

赵新怎么了?不,应该是齐皓怎么了?他应该和江逾白不熟才对,怎么刚碰上就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一整天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之前是迷茫急切柔情,现在是审视伤心绝望,他依旧不怎么说话,但总给给人听到了他心声的错觉,莫名的怜惜他,容让他。

这两个人气氛诡异,这下就连苏枫和何葆桢都觉得不对劲,苏枫还算婉转,何葆桢直接提出了疑问:“赵新,你怎么了?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们两个怎么跟仇人似的?”

赵新当然也注意到了何葆桢,相比虞心眉的冷淡,何葆桢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婉,让赵新也忍不住和缓的语气:“哦,这几天没怎么睡好,我没事。”

虞心眉可以敷衍何葆桢,但她不想苏枫跟着担心,她也就笑笑:“没事儿,最近学习压力有些大,脑子都有点发懵。”

苏枫感同身受,他来了项城一中才发现差距有多大,上次考试垫底,让苏爸苏妈都跟着紧张了,一叠声的后悔,不如留在老家县城,至少苏枫不会被碾压的这么厉害。

苏枫拍了拍她肩膀:“放松点,尽力就好。”他虽然劝她放松,其实自己也清楚,高三没有放松,毕竟时间有限,于是他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二人相视一笑,虞心眉点点头。

赵新被何葆桢缓解的情绪在看到苏枫搭在虞心眉肩膀的动作,刹那间碎裂了,那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游走四肢百骸,而那个碍眼的苏枫还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放肆的揉摸,赵新顿时气顶九霄,他一把甩开了苏枫的胳膊,捞起虞心眉就往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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