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潘可大须发怒张,冲着庞雨走近两步喝道,“我等是张都爷麾下,安庆是首要之地,若是出战败了,安庆涂炭,你可担得起这天大的责。” “潘大人是宿将了,当知能战方能守,战守原本就是一体,不站岂能守稳。 你方才说,安庆首要之地,那潘将军可敢说保住了?” 潘可大一愣怒道,“怎地没保住。” 庞雨一指前方,“小关铺就是桐城辖地,眼下被流寇占据,你不出战,他们就要搜罗四乡百姓,你是保住了地还是保住了民?” “你…”潘可大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北峡关虽然是桐城北面关口,但前面确实还有一个小关铺,过了那里才算舒城,眼下流寇的确占据了安庆一小块地。 史可法连忙伸手虚张,拦开了两人。 庞雨把出战与保安庆这两件事,生拉活扯混在一起,现在他若是坚持不出战,反而是自己打自己脸。 “庞将军诱敌之计不成,难道要直攻小关铺,可流寇都是马兵,此处开阔平野,步卒未到便逃之夭夭。” 庞雨向后面挥挥手,郭奉友递过一个长筒,庞雨接过拉开,变成一米有余,潘可大和许自强都难掩脸上的惊讶。 把远镜递给史可法,庞雨指着前方道,“属下觉得,流寇也想探得咱们的虚实,必定还要再来。 这次我们在街市设伏,他们心理上会认为官道上是安全的,属下下次便在那里设伏。” 史可法举起远镜,顺着庞雨指的方向看去,里面有一个倒像,大约一里之外的官道边不远,有几处房屋的废墟和一片竹林。 …第二日凌晨,寅时二刻。 北峡关附近薄雾缭绕,山风缓缓吹来,带来了一丝清凉。 北峡关关门内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五十名士兵在街中结合,灯笼映照下,密集的矛尖散发着幽幽的黄光。 灯笼陆续熄灭,街道中一片黑暗,门洞里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大门打开了,军官低声喝令,士兵安静的顺着大道陆续出发。 吴达财瞪大着眼睛,看着前面队友模糊的背影,一边还要留意脚下。 当日在将台上捡回了一条命,董明远那一半棍子几乎就是打个响,实际就只挨了十五军棍。 十天之后他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又被扣发三个月军饷,参赌的事情就算揭过了,但中军把他退回了战兵营,依然是最初的小队。 他随第二批人马到达桐城,当时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在桐城修养这些天,他伤势基本都恢复了。 没想到这次埋伏又选中了第一百总局,他这个小队被选中。 此时几乎没有光线,为了隐蔽行动,又不允许打灯笼火把,五十人跌跌撞撞,不时有人摔倒,吴达财也摔了两次,出发时庞大人说了,谁出声就斩首,在将台上走过那一遭后,吴达财永远不愿意再面对一次,所以即便第二次摔到了膝盖,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声音。 这样偷偷摸摸的走了一里地,终于到达了埋伏的地点。 黑暗中摸索着进了几处废弃的房屋,北峡关这盆地里水源十分丰富,四周都是水田,这里有七八户人家,平日田地收成应该是不错的,在附近农民中算殷实人家。 里面的百姓已经逃入关内,昨日流寇一把火烧了这几处房屋,连周围的竹林也烧了一片。 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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