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今日见到桐城不但预备周全,且众志成城,本官甚慰。” 杨尔铭脸上的红色褪去,缓了口气道,“不敢当大人谬赞,下官职责所在,敢不殚精竭虑。 左公故居啖椒堂就在隔邻,大人要不要拜访。” “自然也要去的。” 史可法心情大好,领头出了门楼,竟然招手让庞雨走在身侧。 “难怪张都爷赏识庞将军,今日听庞将军谈吐,绝非只是武夫,不知可曾识文断字?” 庞雨忙回道,“在下不敢说识文断字,但自小家中是开药店的,就在西边的宜民门内,总是学了一些字,也看了一些书,但脑中有个顽疾不得发挥,因缘巧合得愈之后入了国子监,本打算以后学左公一般读书为官,造福天下,未想流寇入侵,杀戮之惨古今未有,愤而投笔从戎,誓要上报朝廷,下保百姓。” “原来如此。” 史可法看着庞雨更加温和,“上次听张都爷说,庞将军是四五月才上任,短短数月已经练就可用之军,当也是下了不少心思。 临来之前,张都爷让本官要重用安庆守备营,不知庞将军营中是否有欠少,需要本官调拨的?” “谢过大人,之前王道台也对安庆守备营多有关照,是以陆营才得以建立。 只是毕竟草创不久,营中各项物资、器械、被服、营房无一不缺。 即便拿着棍子,下官也敢带这些兵将抵抗流寇,但下官想着,兵将也是来自百姓,能让他们甲坚兵利一些,少死伤一些,总是好事,也是上官的慈悲。 更要紧的,还有隶下的水营,一向以来偏重于漕粮而疏于江防,实不堪用,张都爷当日建立安庆陆营,是要让安庆陆营有顺流救援江南沿线之能,然水营废弛,属下怕有负张都爷所托。” 史可法听了停下来,看着庞雨严肃道,“器械钱粮,本官尽力筹措。 庞守备再说说,那水营到底是何情形,若确实不堪用,本官绝不姑息。” 庞雨筹划了这许久,终于在史可法面前说上了话,吸了一口气之后沉稳的开口道,“水营陈把总,把持水营经年,经查水营空额过半,营中从无演训,船只多用于夹带、贩私、私盐,更有欺男霸女等低劣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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