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一家团圆(8 / 9)
上,更是为了余斗,邢楼两次跌境,伤及大道根本,这才使得邢楼在试图打破飞升境瓶颈之时,被心魔牵引天外天的化外天魔,而原本属于邢楼的一件山上重宝,早就送给了余斗大炼为本命物,若非如此,哪怕破境不成,也绝对不至于在闭关期间走火入魔……可以说没有邢楼,余斗早就死了,就不会有后来的白玉京的二掌教,如今的真无敌。 宝鳞缓缓而行,伸手接住飘落在掌心的雪花。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往事已空,如一梦中。 一身犹在,乱山深处。枯木犹能逢春,老树尚可着花。故人呢? 吴霜降说得对,要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需要三个杀力极大的十四境修士,并且皆不计生死,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再来联袂问剑白玉京,才有可能让余斗真正吃苦头。 当年吴霜降找到她,宝鳞当时闻言只能苦笑。 上哪去找三个十四境修士? “此次返回岁除宫闭关结束,我就是了。” “其余两个呢?” 宝鳞撇开那份执念不谈,不缺自知之明,天下剑修,完全可以拔高一境看待,因为面对其余练气士,公认同境界无敌手,就算偶有例外,那也只是例外。 唯独一位飞升境剑修,不能如此作数。 吴霜降微笑道:“这就不是你需要分心的事情了。” “宝鳞,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毕竟让一位纯粹剑修,与外人联手去问剑白玉京,像是一场阴谋,终究违背本心。等到什么时候真正想通了,你再来岁除宫找我。” “你与余斗,如今死敌是死敌,故友还是故友。要是没想好这一点,就别答应这件事。” 宝鳞沉声道:“可以!就此说定!等我此次闭关再出关,就去岁除宫。” 吴霜降却摇摇头,“一看就是没想好。先回去慢慢想。” 我不希望找一个在战场上会临时倒戈的盟友。 当时吴霜降流露出一种略带讥讽的促狭神色,那种表情,就像在说,你可以意气用事,但是别把我当傻子。 雍州边境。 一条大渎水底,山巅有座藕神祠,祠外有一棵老樟树,上有玄狐与黑猿,将樟树作为道场。 “绝妙好祠!” 一个头戴莲花冠的年轻道士,暗赞一声,然后低头弓腰,鬼鬼祟祟,试图偷摸走过回龙桥。 结果老樟树上边,玄狐和黑猿站在树枝上,开始朝那道士狂吐口水,当年就是桥上的王八蛋,怂恿它们打了个赌,当然是看似稳赢结果赌输了,虽说不耽误它们修行境界的攀高,但是至今尚未能够炼形成功,害得它们已经沦为相邻数州的大笑话。明明是两个玉璞境修士了,结果它们至今不敢离开藕神祠地界,出门远游,缘由竟不是怕被人打死,是担心被人笑话死。 一边四处躲闪,年轻道士哈哈大笑,“唉,打不着,嘿,又躲开了,气不气……” 突然开始骂骂咧咧,“不讲江湖道义,没有半点武德,暗器伤人……你大爷,好浓的痰!” 年轻道士直起腰杆,辗转腾挪,蹦跳起来,朝天递拳,将那些快若箭矢的一口口唾沫打散。 汝州一个小国。 颍川郡,遂安县,灵境观。 年末时分,很快就是新的一年了,结果又迎来一场鹅毛大雪,大地银装素裹。 小道观内还算有几分年味,张贴了福字和春联和彩绘灵官门神,如今老观主刚卸任,新观主还没有上任,庙祝刘方最近是不敢来道观露面了,都是常庚带着几个年纪轻轻也未授箓的常住道人,在这边忙碌。这天,常庚登上鼓楼按时敲过暮鼓,返回那间与灶房相邻的屋子,点燃油灯,从床底下抽出一只小木箱,取出一只棉布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后,是一大堆竹制物件,陈丛敲了敲门,常庚说了句没栓门,少年推开门又关上门,坐在桌旁,好奇问道:“常伯,这些是什么?” 常庚笑道:“俗称筭子。” 陈丛疑惑道:“什么?” 常庚解释道:“上竹下弄,意同‘算’,筹算之算。长六寸,计历数,六觚为一握,数量有点多,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自己数数看有多少枚。” 陈丛却懒得去确定数目,只是问道:“是运筹帷幄的那个‘筹’字?” 常庚笑着点头。 陈丛双手交错搁在桌上,借着泛黄灯光打量起竹筹,说道:“常伯,有说法?” 常庚嗯了一声,“天地圣人如铁山石柱邪?答曰,如筹筭,虽无情,运之者有情。” 陈丛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懂。” 陈丛知道,常伯的肚子里装满了墨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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