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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求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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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高台千户所的大漠与水田之间,方圆五十里内,三支军队卷起沙尘,一路狂奔。

高应登率军两千余在西,唐世明率军两千余在北,而在这两支军队中间,是高应登营的前部千总唐通率领的千余马兵。

唐通是个倒霉蛋,河湟大战在冲突中落马,脑袋还被金瓜砸了一下,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到西宁了,迷迷湖湖连个受降仪式都没有,就成了元帅府的降将,而且定的官职勋位还很低,叫壮军都尉。

元帅府军官勋位分将军、校尉、都尉三级,每级又分三等九阶,壮军都尉是一等都尉的第一阶,还得再往上爬一级才是最底的九阶校尉。

被授予这一阶勋位的军官,实授官职通常为把总……唐通可是以延绥镇游击将军官职被俘的,这个勋位对他来说很低。

这是因为唐通在朝廷,属于是速成军官,他升官的速度几乎比肩杨耀、王文秀,崇祯二年还是个自带家丁投军的小兵,靠着在韩城三刷王左挂,崇祯五年出现在河湟战场上就已经是游击将军了。

因此刘承宗没给他过高的官职,不过刘老爷对这样的将官非常上心,拨了医匠伺候养伤,给宅子给牧场,还帮他从杨麒家说了个婆姨,做了杨麒的女婿。

刘向禹心里很清楚,二儿子内心骄傲,又是起于微末的边军领袖,对待投降的高级将领,心中总有芥蒂。

一个高级官职有了空缺,刘狮子更愿意提拔追随自己的嫡系将领。

在这种条件下,三个总兵官,他最待见的是贺虎臣,不太乐意给元帅府出力的王承恩次之,最看不上满脑子揣摩上意的杨麒。

这种心态归结根本,是贺虎臣占了早年跟刘承宗打过的便宜,当时的狮子营兵微将寡,打得很辛苦,也证明了贺虎臣的能力不差。

但是在刘向禹眼中,三个总兵,最可靠的是杨麒,一个人的本事有多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使出多少本事为你所用。

只要元帅府还占据河湟,杨麒就是最可靠的降将,刘向禹更愿意利用杨麒,来增加降将的归属感。

毕竟家卷,是元帅府嫡系将官最弱小的方面,这帮人全是单身汉,很难依靠联姻攀亲来吸纳外人。

这是刘向禹跟便宜大侄子豪格那学来的,对待降将,道德水平低下的,诱之以利;道德水平高尚的,让他成家。

此时此刻,唐通经历半日荒漠中的奔驰,戈壁景象终于在他眼中褪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绿洲,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水渠将田地隔开。

远远看见军队扬起的尘埃,荒漠边缘播种棉花的农户便四散而逃。

唐通在水渠前勒住战马,塘兵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跟不上他了,传达的最后一道塘报是高应登已经拔营,有两千军队正在向他所在方向移动。

他望向远方摇了摇头,更远处的田地靠近大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被荒漠包裹的绿洲居然有大片种植水稻的田地。

若非这场大旱、若非这场战争,这里应是塞上江南。

唐通并未感慨太久,因为塞上江南哪儿都好,就是不适合北方军队打仗,他立刻下令让军队向南沿棉花地边缘向南转移,免得被敌人追上。

而在北边,镇夷游击唐明世麾下塘兵已经追过来了,军队也就在二十里外,看着这支元帅府马军对水田望而却步,兴奋地长笑不止,命塘骑在前,两千步骑兵分五哨扑向唐通。

唐明世对这里的地貌熟悉,唐通向南转向,对他来说就意味着胜利在望。

因为再往南,是祁连山千万年来雪山融水冲击挤压出的东西向的山丘,形成隔断前路的天险;而东边则是河流、水渠交错分割出的水田,元帅府这支孤军进了那个角落,就意味着进了死路。

很快,镇夷军一百九十二名塘骑散开阵线,形成二十里宽度的弧形包围圈,挤满了两军中间的十里战场。

唐通闷头向南又跑出十几里地,渐渐发觉情况不对,早前离得远,他还以为那些山脉阴影属于祁连山,这会面前的山地越来越近,还能看见不远处的道道深沟,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倒不是因为战事,不论在哪开打,高应登给他的命令就是诱敌,如今诱敌已经成功,剩下的坚持待援。

他只是怕自己带错了路,被手下这帮骄兵悍将战场解职。

唐通非常清楚尽管十几个营都是元帅府的军队,但却有着泾渭分明的归属与级别,虎贲与材官二营是刘承宗亲领的军队,两个野战旅四个营是刘承宗的嫡系主力军。

四个营有不少降兵,但士兵之间没有歧视,歧视只存在于将领之间。

也就是说,这个营就他一个外人,这种情况有蜂尾针张振的前车之鉴,做出不符合人心的决策,很容易被战场解职。

但情况也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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