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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顾知愚看都没有看到看陆喻衿一眼,便对众人拱手赔罪道:“大家都到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说罢,顾知愚瞧了一眼除了茶水之外空落落的圆桌,一脸不悦的对陆喻衿斥责道:“到现在都没有上菜,让各位大人就这么空坐着,也太慢了,还不快去催!” 此时的顾知愚看自己的眼神极为陌生,甚至有些冰冷。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凑巧出现,自己才能够得以解脱。 端着点心来到门前的小孟,看到了春水阁内的情形,也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顾知愚扭头冷视着她:“这就是你们城夜永乐新招来的女侍?如此不懂规矩,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这饭还打算让我们吃下去吗?” 小孟连连躬身向顾知愚赔礼:“大人,真是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小人一定好好好责罚她的。” 见顾知愚甩了脸子,两个僚属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顾少卿何必如此认真呢?不就是一个女侍吗?” “对对对,今日是为你接风,也庆贺你高升,可谓是双喜临门,别为了这些小事动气。” 顾知愚伸手指向了正对面的陆喻衿,对小孟说道:“像根木头一样拎不清场面,换个人来,我今晚不想再看见她。” “是,顾少卿息怒。” 小孟躬着的腰就没有直起来过,低眉顺眼之余还不忘冲着陆喻衿招手:“还不快出去。” 抄起了桌上的盛盘,陆喻衿快步从顾知愚身旁跑过。 擦肩之间,两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她下意识侧脸扫了他一眼,而他,却依旧目视前方,眼中完全没有自己。 刚刚出了门口,背对着她的顾知愚便背手将门关上。 障子门合上的那一刻,她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小孟把她拉到了一边,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余惊未消的陆喻衿,生平还是第一次被轻薄之徒调戏,这种讨厌的感觉直让人犯恶心。 不过为了不让小孟为自己担心,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微微笑道:“孟姐,我没事。” “顾将军平日里来这儿的时候,虽说也没多温和,但至少没像今日这样大动肝火。” 回想起顾知愚方才的反应,小孟也不禁感到纳闷:“今儿个是怎么了?气性这么大?” 同样回忆着船登帆公岛后,顾知愚对自己所说的话,陆喻衿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只是此刻,她与顾知愚之间已经再无关系了。 “就是说啊,可能是吃错药了吧。” 她看向了春水阁那透着烛火的门,脸上拂过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笑容。 “吔,不可乱说。” 小孟赶忙低声制止道:“小心祸从口出,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的。” 说罢,小孟对她嘱咐道:“正好他发话了,春水阁那边你就不用去了,去祥云阁吧,那里几乎都是女宾,而且馆娘刚刚也进去作陪了,她们大多都是官太太,也是馆娘的牌友,有她在不会有事的。” “阿嚏!” 刚刚被僚属簇拥入座的顾知愚,这已经是他打的第三个喷嚏了。 “怎么了这是?” 僚属在给他斟酒的同时,也开始给这位新到的上级溜须关切道:“可是刚回帆公岛水土不服,着了凉了?” 接过另一人递过来湿帕擦拭鼻子之余,顾知愚也笑道:“可能我得罪了的某个人,正在背地里骂我吧。” 众人听罢皆哄声大笑起来。 “顾少卿说笑了。” 僚属端起玉壶给他杯中倒酒:“您可是我们都敬仰的大英雄,又是秦提督的旧部,更是理政院李知政的高足,正所谓前途不可限量。如今您调任我们军略司,往后大家还指望着攀上您的高枝,跟着一起沾沾光呢。” “好说好说。” 顾知愚端起酒杯站起身,对着围坐的众人抬臂相敬道:“承蒙上峰错爱,今日起大家一扇门内的兄弟,顾某刚到国尉署任职,许多事都不熟悉,还望诸位同僚多多帮扶。这一杯顾某借花献佛,先敬大家了。” 正如李透所说的那样,今夜酒席之上,军略司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除了司丞袁佐之外无一例外都到齐了,正是顾知愚可以一一暗中观察的好机会。 当然,反之亦然。 众人见顾知愚如此会处事,不像是个喜欢端架子的刻板之人,先前心中的猜疑自然也就随着杯中酒而消散了。 接下来他们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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