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尾声(1 / 2)
宁国历安二十一年,皇帝病重,命六皇子行监国之权, 然,六皇子宋云显狼子野心,趁皇帝病重之际,意图逼宫篡权夺位。 幸而被丞相谢尹察觉,暗中联合赫连老将军带兵进宫护卫圣体,将六皇子一党尽数拿下, 六皇子怒指天道不公当场自裁谢罪。六皇子府亲眷皆被打入天牢听候审判。 宋浓浓作为胜者一方特意穿了身极其华贵的衣裙故地重游,探望她那不堪一击的对手。 天牢内的柔镜夫人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矜贵,蓬头垢面双目无神的蜷缩在牢房角落。 听见狱卒毕恭毕敬的恭维声,她才抬起头。 见是宋浓浓,她眼中闪过怨恨,而后默不作声的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衣袖抹了抹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柔镜夫人。”宋浓浓示意狱卒打开牢门,也不见外的坐在了那张唯一的烂席子床上。 “我这曾经的六皇兄也真是的,自己造反,全府陪葬。” “算算时间,这个时辰刘妃估计已经陪儿子去了。” “宋浓浓!”柔镜气的从角落窜出来狠狠掐住宋浓浓的脖子。 “你去死!你去死!!” 柔镜手劲儿大的很,眼见宋浓浓脸都憋红了,可她偏偏一脸悲悯的看着发疯的女子,也不吭声。 原本随行的狱卒和随从早已退下,也就是说,柔镜如今若是想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宋浓浓简直易如反掌。 出乎意料的是,柔镜松开了手,状若疯癫,声声泣血。 “杀你又如何?你我有何不同,不过都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 可喜柔镜终于看透了这场棋局。 可悲她临死之前才想清楚自己的命运。 宋浓浓:“谢尹说,他会救你离开此处,就当作是他欠你。” 柔镜苦笑着摇摇头:“六皇子殿下以真心待我,能与他同行,是我之幸。” “殿下,”柔镜朝宋浓浓行了大礼叩拜: “妾身依旧叫您一声殿下,昔日无论是昭澜殿构陷还是春猎刺杀皆是妾身谗言鼓动,六皇子虽与殿下多有不和,可他真的从未有想要害殿下之心。” “是妾身蒙蔽六皇子,他曾经也是真心敬佩殿下,把殿下当做亲妹妹的。” 宋浓浓:“当年谢相将你安插进六皇子府,便是为了挑拨我与六皇兄之间的关系。” 柔镜点点头承认道:“是,当年妾身嫁入六皇子府费尽心机得到六皇子的宠爱,一是为了挑拨你们二人的关系,二是为了获取六皇子一党的密报。” “谢相说过,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谢家稳固,事成之后,他会请旨彻查当年我父亲被诬告一事,为我父平反。” 柔镜说到此处却忍不住带上了哭意,满腔委屈无处可诉。 “我嫁到六皇子府后才知道,当年我父亲贪污受贿一案是谢相亲自上奏从重处置。” “我父亲一生清贵,不过是看不过谢家一个旁系小官欺行霸市而稍加制止。” “谢相与我父十几年情谊啊,竟比不过他旁系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辈。” “我认贼作父十余年,如今这般下场,是我活该。” 柔镜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仇恨,还有对六皇子,宋浓浓的愧疚。 宋浓浓内心也挺震惊,毕竟原世界的记忆可没这么多隐藏剧情。 她之所以今天来,还是因为系统要求,还神神秘秘的也不说为什么。 无所谓,反正她对“合伙人”的秘密也不太感兴趣,正巧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接近大结局,她也没啥事干,只等着最后被杀死。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宋浓浓干脆利落的问道。 “。。。。。。”正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柔镜乍一听到宋浓浓的问话都卡了一下,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宋浓浓, 眼前的人,从容,冷静,她只疑惑对方是否有求于她,她无法共鸣柔镜的痛苦。 眼泪曾是柔镜最有力的武器,可她遇到宋浓浓,无法打动她分毫。 宋浓浓不知情感,与她相交,只能是利益驱使。 柔镜长跪不起,她哀求道 “恳请殿下将妾身与六皇子葬在一处。” “你为什么要求我?这种事你求谢尹不好吗?” 柔镜:“谢尹当年不是不知道谢相的谋划,从前我看不透他,只觉得他喜欢我但是难违父令。” “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个愚忠愚孝自私虚伪的卑劣之人。” “我一心求死,他为了自己心安理得绝不会让我去陪我的夫君。” 宋浓浓久久未开口,柔镜就一直磕头,直到额头血流不止,她一脸希翼望着眼前人。宋浓浓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她心软了。 宋浓浓不知道,但系统知道。 “好。” 许久之后,柔镜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出了天牢,意外发现在牢外等她的是谢尹。 不知为何,可能是故地重游,他又穿了一身玄衣,与她遥遥相望。 宋浓浓都有了些错觉,好像自己还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时候所有人都计划着如何将她这枚棋子利用个干净。 “小谢公子,突然发现,你穿这身衣服还是挺好看的。”宋浓浓开口调笑。 一如最初,却也再无相同 “县主去看了柔镜夫人?”谢尹直截了当的问道,看起来真像个担心义妹的好兄长, 如果不是他把自己那义妹夫逼死的话。 “她,如何了?” “死了。”宋浓浓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我这手上还带着她的血气呢。” “宋浓浓!”谢尹听完当即就要往天牢里冲。 宋浓浓直接给了他两巴掌,总算把谢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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