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县主(1 / 2)
宁国帝都的百姓最近觉得很懵逼。 不久前城内到处议论的最新八卦是上一任丞相致仕回乡途中惨遭杀害。 前几日又听说当朝皇后的嫡女玥王殿下宋浓浓并非皇帝亲女,经太医查验确认之后,陛下大怒,当天就将宋浓浓连同皇后关押,这个事还是回乡为老父亲发完丧,刚刚回京新上任的小谢相给捅破的。 当百姓觉得这皇后二人多半是活不了了的时候。 原本远在边关的镇西侯和赫连老将军一人一马跑回了国都,在宫门口跪了一日。 然后!!! 昨日又传出, 宋浓浓虽非陛下血脉,实则乃是已故明昀郡主夙楚与赫连府少将军赫连寒轻之女。 当年南疆之役明昀郡主与赫连将军战死,只留下刚刚出生的孩子。先太后恐南疆余孽报复,便将孩子暗下抱入宫中隐藏身份扶养 只将此事告知了身边婢女与皇后,多年后老婢女拿出太后手书证明此事真伪。 此事一出,满朝哗然。夙家与赫连家人丁稀薄,特别是赫连府,赫连寒轻死后,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生不如死。如今一听自家儿子还有子嗣尚存世间。当即与从边关赶回来的夙家家主跪在了宫外,祈求陛下饶那父母双亡可怜的孩子一命。 就这样曾经生死一线的玥王宋浓浓, 改名为赫连浓浓,被陛下赐予明仪县主的封号,领着无数的赏赐浩浩荡荡住进了赫连府。 原本就这个事应该沉寂下去了,但是刚刚出狱的县主当夜又遭遇刺杀,幸而赫连府戒备森严,赫连浓浓只是受了些轻伤。 又在那些刺客身上搜出七皇子属下的腰牌,此事一出,朝堂震怒。虽然七皇子矢口否认连连声称是旁人栽赃嫁祸,但陛下还是将其扣押府中,并下令命新丞相谢尹严查此案,绝不徇私留情。 听闻是谢尹主审,对外号称养伤的赫连浓浓冷冷一笑。谢尹是宋云归的手下,此举不过是皇帝保子之举。 “真是好谋划,就是不知这一次他又要拔除多少钉子。” 被派了伺候新主子的夙廿七跪坐在她身畔,低着头老老实实泡茶不敢搭话,他原是夙家暗卫,自从赫连浓浓身份曝光暗中联系上夙家,侯爷便直接将他以及其余十几位死士派遣到她身边保她平安。 他虽呆在她身边不长,但也深知这位主子多半是个疯子。 这不刚回赫连府,当晚就直接砍伤了自己又命人暗中雇了人来刺杀,还栽赃嫁祸到七皇子头上。 赫连老将军只看着满身鲜血的孙女和满院子的尸体,终是长叹一声回了自己的院子。第二日又早早进了宫当着文武百官老泪纵横的告状。 皇帝很头疼。 赫连浓浓很高兴。 她喝着夙廿七泡的茶,数着时间等人来。从上午等到下午,有些恼。自己作为受害者,那个呆木瓜不该第一时间登门拜访吗? 到了傍晚,才有小厮匆匆来报说是谢相到访,求见县主。 听到这话,赫连浓浓和夙廿七都松了口气 赫连浓浓:终于来了,她喝茶都快喝饱了 夙廿七:可算来了,他的腿都跪麻了。 谢尹从未来过赫连府,赫连一族人丁稀薄,赫连老将军又常年镇守边关,若不是为了宋浓浓,怕是作古也不会回这皇城。 想到宋浓浓,谢尹眼色一暗。谁能想到,那样的绝境竟还是让她走活了。 “呀,小谢公子到访有失远迎。” 宋浓浓看着院门外的谢尹,行了个漫不经心的礼,又坐回院中的石凳子上,撑着头看着他笑。 谢尹有些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眼前的女子还是最得圣宠的公主,歪着头叫他小谢公子,说他不适合穿玄色衣物。 也许在那时便以动心,只可惜 昔日种种,皆化作云烟。 自从父亲遇害,他探查真相,所有矛头直指宋浓浓,族中老仆将父亲亲手写下的书信交给自己,上面写着宋浓浓的身世。 想必这就是她要杀父亲的原因,枉他还曾动摇过。 “小谢公子想什么呢?快进来坐呀”女子十分热情,招呼着他进院又转头吩咐 “廿七,快给谢公子上茶。” 夙廿七:。。。。。哦 “殿下。”谢尹下意识行礼 “小谢公子喊错了,我是赫连浓浓。可不是什么殿下了,”宋浓浓笑的很是灿烂 “拜你所赐呀!” “县主说笑了,匡扶正统乃是臣职责所在。” “对对对”宋浓浓笑着为他鼓掌 “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你父亲” “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她大概是口渴了,随即饮了口茶,做思考状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所以,他就被我杀了呀。” “瞧我这记性,杀的人太多差点就忘了。” 谢尹双拳紧握,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她竟然还一副笑意盈盈云淡风轻的样子,她怎么敢! “不过话说回来你应当谢我,若不是我杀了他,你哪能这么快坐上丞相之位呢。”还能快速联合皇帝给她致命一击。 “谢尹,如今我已不是玥王,皇位于我再无可能。你可消气了?” 消气?可笑至极! “县主,臣来是为昨夜刺杀一事,不是来同您追忆过往的。”谢尹面无表情,强迫自己冷静。 眼前的女人最会诛心,莫要上当莫要恼怒失了方寸。 “昨夜刺杀?不是七皇子做的吗?”宋浓浓一脸无辜 “没想到即便是我如今已无权势,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先前还称呼他一声兄长呢。” “皇家,可真无情啊。” “宋浓浓!” “错了,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