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发怒(2 / 3)
br> 蝶衣冷汗倏地就流了下来,她手指颤抖,强行镇定下来往里面填碳,密密实实将那衣服给盖住。 此时圆脸婢女似是看出了她的异常,狐疑地走了过来,蝶衣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余光瞥见阙从洲也正要往这边来,她立马点燃炭火,将填好水的茶釜坐了上去。 圆脸婢女站到她身旁:“做什么呢?打开让我看看。” 蝶衣昂起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煮茶。” 说着她将茶釜抬起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碳,碳还未全燃,风炉里黑洞洞,打眼一看是没有任何怪异之处的。 圆脸婢女点点头,转头见阙从洲也在,于是行礼道:“大少爷安,抱厦厅没有问题。” 阙从洲点头却并不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风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可蝶衣就是觉得他已经发现了里头的秘密。 她脸色发白,微垂着头不敢和阙从洲对视,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黏在身上让她又冷又热,坐立难安。 她快哭了,头一次希望阙从洲能赶紧离远点,若再不离开,炉子里的衣服烧起来就要出味道了,到时候她和那冒牌货就是个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风炉里劈啪作响,蝶衣已经不需耸鼻,就能闻到一丝怪味,阙从洲却依旧站在门口。 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想开口说点什么把他们请走时,刘娘子过来了。 “回禀大公子,芳兰院没有任何异常。” 听那语气,似是还有点失望。 蝶衣缓缓抬头看去,只见阙从洲“嗯”了一声,利落地转身而去。 一大帮人乌泱泱跟着他一起离开,芳兰院登时就静了下来。 蝶衣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歪倒在了席子上。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指依旧颤抖,忽地眼前人影晃动,她如惊弓之鸟般抬头看去,见来人是逍遥才长松了一口气,咬着牙骂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疯了吗你!” 逍遥不理会她,直接灭了风炉,拎着那被烧破了洞的衣服转身离开。 她那无所顾忌的模样,让蝶衣心里“呼”地烧起一股火,这股火让她瞬间有了力气,清晰了头脑。 蝶衣起身追上去,跟着逍遥转进小厨房内,见她把衣服怼进灶台里,然后一把火点燃后就坐在那发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蝶衣心里那股火直冲头顶,她再也忍无可忍,薅起一旁的菜刀“砰”一声劈在了逍遥身侧。 逍遥被她吓了一跳,抬头便看到蝶衣那张气得通红的脸,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我在端午时吃的龙虾。” “龙……龙虾。”蝶衣心头梗了一下。 逍遥哈哈大笑:“对,龙虾,又红又张牙舞爪。” 蝶衣抓狂地尖叫,可她刚发出第一个音阶又生生憋了回去,在小厨房里转了好几圈后,她喘着粗气提刀对着菜墩就是一顿乱砍,似是将其当成了逍遥的头一般,剁个不停。 逍遥看着她如此行为笑得更大声了,把眼泪都给逼了出来:“你果然不敢暴露我的身份。” 话落,蝶衣竟倏地停了手,她弓着腰一动不动,缓缓拧过头盯住了逍遥,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火下泛着恶毒的光,活像一头发疯的恶狼。 逍遥歪斜在炉灶旁,不但丝毫不怕,还抬起秀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来。 那翘起的嘴角、弯起的眉眼,甚至是每一笑纹,都在宣告着她对蝶衣的嘲弄,任谁看了都会说她一句嚣张讨打,更何况是正在气头上的蝶衣。 蝶衣的眼眶被怒火烧得猩红,她脸皮抽搐全身都抖了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她拔出菜刀,压抑着尖叫向逍遥劈去。 逍遥依旧笑着,懒懒地抬起手腕,轻轻一抖,银光闪烁下牵丝刃飞窜而出,划过那柄菜刀后钉在了房梁上。 蝶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举起刀要蓄力往逍遥身上看,怎料那菜刀忽然断裂为二,半个刀身砸在青石砖上,发出叮咚声响,砸得蝶衣打了个哆嗦愣在当场,那些怒、那些怨、那些恨竟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手里剩下的半个菜刀也脱手摔了下去,差点砸到她的脚面。 可她不敢躲,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前方,在偏头换了一个角度后,终于看清了两步外,那条纤细却又锋利无比的牵丝刃,它横在那里似是随时能将她一分为二。 就在这时,逍遥站起身,拍了拍衣裙沾到的炉灰,状似不经意道:“你不会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没人知道吧。” 蝶衣猛地抬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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