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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套得出汤姆这种人精的实话?与其虚伪绕圈子令他反感,她还不如直白点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犹豫片刻,她说。
他一手撑着额头在解题,淡淡道:“不是我想问你,是你有什么想告诉我。”
她语塞,仍嘴硬道:“没有。”
一时沉默。
低下头重新看书,不一阵子,她又不禁没话找话:
“……你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会包括人鱼语、妖精语和蛇佬腔在内的多种语言吗,他可真厉害——”
“你很闲?” 他抬头冷冷地凝视着她,打断道。
“汤姆,你应该早就搞清楚了蛇佬腔只能通过遗传习得吧。” 伊奈茨不紧不慢地平静道,“强大如邓布利多教授也只是听得懂而已……鉴于天生会说的须血统加持。”
他看着她。
“所以,我的重点在于。” 她平和地说:“你可不可以教我,我想听懂蛇佬腔。”
“为什么?” 这次他开口问。
“等你去寻找你亲生父母的时候,我想陪你一起。” 她坦诚地回答。
他又不说话了,垂下了眼。
“像你以前所说,我只剩下你,而你也只剩下我。” 她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我们的相似决定了我们的宿命。” 即一对无血缘关系却胜于血缘的姐弟,她在内心补充。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如此。” 他复看向她,“你对我说的并不都是实话。”
“因为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实情,所见才属实。” 她对真相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外婆信上写的状况实际上没那么糟糕。
他终于没有反驳。
下一周再见面时,写了大半小时作业,他才提起教她蛇佬腔的事,从最简单的词组短语开始讲述。
事实证明,伊奈茨高估了自己的跨物种语言学习能力,她几乎听得一头雾水:
“……有什么区别吗?我只听到了嘶嘶声。”
“那是由于你没认真听!” 毫不意外汤姆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你到底学不学?”
“学。” 她坐得离他再近一点,拿起羽毛笔,“你再示范一次。”
他暗暗深呼吸一下,重新用蛇佬腔演示“你是谁”和“我是……”的表达。
见她盯羊皮纸快盯出个洞,迟迟没法下笔,他知道她这是又没有找到规律。
略带歉意地抬起眼,她丝毫没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得假如他现在稍微低一低头、他们的脸颊会碰到一起,但是她的注意力全在听不懂的语言上面,她带着几分真切的恳求建议道:
“要不这样,你靠近我耳边,再说一遍?”
很多时刻,汤姆需要不得不承认,他对伊奈茨纯粹简单的一面时所产生的疑惑以及、那一缕浅淡的挫败感——
只关注外貌是愚蠢的、他当然了解这个真理,因此他很瞧不起用痴呆眼神瞧着自己的女孩们,那一副愚蠢十足的、神魂颠倒的模样,简直是天底下最无头脑的蠢货、才会只关注他的皮囊。
与此同时,他又认为这类型的蠢货最好掌控:痴迷他的外表、听信他的一切,他不用花费多少力气。
可是伊奈茨从不对任何人流露出过类似的眼神,包括很擅长讨异性欢心的他。
而且她举手投足间透露的气质也赢得大量青睐,特别深受女孩的欢迎。
所有与调情沾边的事放在她身上、暧昧因子都会消失殆尽,你甚至会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以致于此时此刻,在可以嗅清彼此的气息、她清淡的香气与他的混合纠缠一起的距离,诡暧的耳语所扑来轻微的风,他用目光专注地刻画她趋于完美的侧面轮廓,她却无半点走神、倒真的以节奏、音调及拟声词记下了这两段短语的语音规律,她霎时兀自松一口气、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记录,颇为沾沾自喜:
“起码今天我学到了两个短句……”
熟悉的懊恼之情再度轻飘飘地萦绕于他心底。
对他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伊奈茨只关注自己会尽力掌握多少除死板教科书以外的技能,她早已不满足校内的禁书,给瓦伦娜写信、她拜托对方寄几本通过黑市交易的稀有魔法藏书,瓦伦娜应允之余也委婉地提醒她不要太过沉迷边缘魔法的研究。
没关系,她不会伤害到自己。她为安抚远方的朋友而草率地写道。
不论如何,她对那个传说中能够保存某个年纪的自己的魔法实在很感兴趣。
听汤姆的语气,他似是已经找到他最着迷的永生魔法了。
可惜她对永生不感冒,他也对她所迷恋的领域兴致缺缺。
翘掉魁地奇训练的下午,她就坐在教学楼的大理石窗台,抱着自己在黑市淘到的新书大看特看,作业则换着抄朋友们的,她行事作风比较机灵,教授们大多看不出来她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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