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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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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上次宫宴,叶挽之积极跟着娘亲入宫,就是为了看苏霁一眼。

此事过去尚不足半年,再入宫时,心境却全然变了。

这次叶挽之是不愿意去的,按规矩也不必去,谁想年夜出门折腾啊。

原本的规矩是早朝的时候众臣随着皇帝去祭祖,天子祈神,愿来年风调雨顺。祭祖之后是国宴,君臣找个理由一同搓一顿,然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至于宫宴,那是皇上和他的大小老婆,兄弟姐妹,儿子女儿的团建活动,说白了就是家宴,外命妇不凑那个热闹。

今年上面却不知抽了什么风,想要来一个君臣一家亲,让臣子的家属一同入宫参加。

没有这件事,本来一家人还能一起吃年夜饭的。有了这件事,就跟大过年还要被压榨工作一样,这一波除了皇上没人高兴。

到这里,叶挽之也是不用去的。

问题在于,今日退朝后,皇帝留丞相商议国事的时候,顺带问了问他的家世,提起了叶挽之。

一开始只是跟丞相夸赞他唯一嫡女的才貌响彻京城,后来直接点名让丞相夫人带着她一起来宫宴。

这事退一万步也该由皇后来说,谁也没想到皇帝会亲自提点。

母女俩穿戴郑重周正,在婢女的带领下行于内宫之中。

红墙白雪,整个皇城巍峨无比。

走在其中,连大气都不敢喘。

天寒地冻下,丞相夫人偏偏觉得燥热,她出了满头的冷汗,死死握着女儿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叶挽之安慰般拍了拍自家娘亲的手背,对着她一笑,实则也是忧心忡忡。

这次丞相也被留下来了,皇帝破例给他安排了一个席位,还是比较靠前的席位,在一群皇亲国戚中显得格格不入。

男女席是分开的,丞相夫人和女儿入席之后,看着远处端坐的丞相,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松了口气。

这是妻子对丈夫,女儿对父亲的依赖,实则丞相也是头大得很,把最近一个月内和皇帝的所有对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过度解读了无数遍,也没搞懂上位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礼仪官站在前方,拖长了声音道熠王、齐王、渊王都送了什么礼,才把叶挽之的思绪暂且拉回来。

熠王是皇后养子,名义上的帝后嫡长子,但至今没被封太子。合宫都说他为人敦厚仁慈,极善中庸之道。

就是才干中庸,建树中庸,性格也不突出,甚而没什么主见的那种。

齐王是皇贵妃所出,家世极高,为人张扬,甚而嚣张跋扈,好表现,就是愚蠢了点。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得宠的一位,且得宠多年,经常逗得皇帝开怀大笑。

但随着他年岁渐长,智商的短板暴露出来,自打做出驱赶流民,差点引起动乱的事之后,竟也慢慢失了君心。

其他皇子尚无竞争力,除去不说。

至年末,苏霁竟已跻身于三王之内,受到重视。

站在皇帝身边那个长衫戴帽的方士,就是苏霁引荐的,几乎日日伴驾左右。

老皇帝的头疼病是老毛病了,每当他沉迷酒色,透支自己的身体,不节制的时候就疼起来提醒他。

以往药物都能治,今年却不知为何疼得尤其厉害,太医都找不到症结和解法。

身上不论哪里疼到极致都很折磨,皇帝忍不住的时候才想到苏霁出去寻药两年的事,连忙召他入宫。

外面都说是因为渊王殿下赈灾和安置流民两事做出功绩,终于引起帝王重视,只有渊王自己知道,决定他如今地位的是他的父皇的需要。

哪天不需要了,大抵又会回到原位。

经过方士的玄学治疗法,皇帝的头痛症从剧痛降低为一般痛,后遗症是发病频繁。

当然这些宫廷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就连皇子宫妃也只知今年皇上身体不太康健,心思不由得活跃了起来。

叶挽之看着苏霁过来,也回忆起一件小事。

她如今还是会经常出城,带着御寒的床褥分发给流民。

却没有一次再遇到渊王和渊王府的人。

苏霁行礼过后,由宫人引着入席,看到叶挽之那一刻睁大双眼,露出几分震惊的神色。

若不是叶挽之与他对视过几息还察觉不到,这种变化几不可闻,他转过头面上又是得体的笑容。

叶挽之看过他的神色后默默叹了口气,她突然入宫一事,应该不是苏霁在背后操作。

时至今日,她依旧庆幸,记忆里的那个人大抵没有面目全非。

大抵,因为她也不敢确认对方是不是装给她看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薄弱,自打经历过那些事后,叶挽之再也不能全然相信苏霁了。

这一次的宴会细究起来,和上一次也没什么不同。酒过三巡,宴会过半之后,皇帝突然对丞相道:“叶爱卿,朕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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