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芳罐头厂(3 / 3)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黎云培分明有片刻的思考,仿佛有什么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姜银砚机敏地捕捉到这一点,对他的回答存疑,更没有理由放过这个话头,继续问:“谁呢?”
黎云培眼神闪烁,瞳孔状似不经意地转向旁边,“问周香丽借的。”
周香丽,姜银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是昨天二号厂房的人,她心中陡生计较,放回手里的书,拿起《边城》,“我很喜欢沈从文先生,想重温一下他的《边城》,可以把这本书借给我吗?”
送磁带时的大方在此刻毫无体现,黎云培表情里有几分犹豫。
姜银砚把《边城》放回抽屉,神色平淡,“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姐姐不开心了吗?”黎云培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开不开心的。”姜银砚嘴上虽这么说,但半耷拉的眼帘却明晃晃地在告诉黎云培,你不把书借我,我下一刻也许就要翻脸不认人。
黎云培纠结半晌,最终情感打败理智,松口道:“姐姐拿去吧。”
姜银砚变脸如变天,当即笑靥如花,将《边城》抓到手里,顺便夸道:“云培同志古道热肠。”
黎云培笑容灿烂,“姐姐开心就好。”
接着是左边的抽屉,姜银砚:“这些文件是什么?”
黎云培漫不经意地说:“厂里下发的,都是一些广播站的事。”
“我可以看看吗?”姜银砚温和又礼貌,令人难以拒绝。
黎云培大方道:“姐姐都可以看。”
姜银砚当真将文件全部拿出来,一张一张专心致志地看。
翻到最底下,是一叠泛黄的信签纸,目测有二十来张,每一张都写满蓝色的钢笔字。
第一张的第一行居中有四个字:秋收冬藏。
“秋收冬藏。”姜银砚一字一顿地念毕这四个字后,猛然想到那本上册书——《春生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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