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芳罐头厂(2 / 3)
又尝试推门,情况和窗一样。
路克行的事尚疑团莫释,这些空屋又似乎藏着秘密,案子变得越发棘手。
下午,大家的工作还是一样。
广播里,《上海滩》《甜蜜蜜》等时下流行歌曲一首接一首地唱,俨然黎云培的个人演唱会。
傅平湘本和丁羽她们相聊甚欢,歌声响起后,也兴趣盎然地跟着哼唱了十来分钟。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广播里竟还在持续地唱,傅平湘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忍不住大喊:“放磁带吧大哥,我想听原唱啊。”
任芊则全然与之相反,平时只听不唱的人,从广播响起时便一直跟着黎云培的歌声哼唱,愉悦非常。
霍闻川虽强忍住冲到广播室揍人的冲动,但不知不觉中,山楂在他手里被洗烂一颗又一颗。
尤文化在旁边瞠目而视,“兄弟,山楂可经不起你这劲儿啊。”
霍闻川淡然一笑,仿佛洗烂山楂的事并不存在,“广播员每天都要这么唱吗?”
“那不是,”尤文化往嘴里丢一颗山楂,一咬,酸得倒牙,边嚼边说:“原先都是放磁带,不唱歌。”
霍闻川:“也是这些歌?”
尤文化被山楂酸得打战,“这玩意儿要是不用糖水泡,还真下不了口。”
缓过这阵劲儿后,尤文化才回答霍闻川的问题:“也放腻腻歪歪的歌,不是这些,这些没听过。”
“放的最多是那首……叫什么来着……叫……叫……”尤文化苦思冥想半天,终于模模糊糊地记起,“好像叫我在乎你还是爱你来着,是个女同志唱的。”
“我认为应该是邓丽君唱的《我只在乎你》,和她的《甜蜜蜜》一样,都是这个年代的流行曲。”宋翔冷不丁从后面冒出来,一番推度后,又哼唱起《我只在乎你》的旋律。
尤文化听后不迭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歌,有一阵儿天天放,我腻味得不行。”
另一边,广播声对姜银砚未造成任何影响,她此刻正竖起耳朵听许春花几个拉闲,时不时掺和两句。
从他们的谈天中,姜银砚了解到,厂里几乎每个人都住过职工宿舍,在本地有家的人也经常不回去,他们喜欢那股子热闹劲儿。
临近下班时间,黎云培跑来二号厂房,悄然走到姜银砚身后,轻轻地蒙住她双眼。
“啊!”姜银砚骇得当场惊叫,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黎云培左脸。
黎云培挨打不说,脸还被糊一手山楂汁,幽怨地盯着姜银砚,“砚姐姐,是我啊,跟你闹着玩儿嘛。”
这一幕,恰好落到霍闻川眼里,他未出声,也未走过去,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观察姜银砚的反应。
午饭时,黎云培兀自从姜银砚食盒里夹土豆丝的行为已经给她留下此人轻浮的印象,现在更是做出该当属于同性友人或是情侣之间的举动,气得她破口大吼:“吓人好玩儿?”
黎云培像是没想到姜银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承认错误,“别气啊别气,我改,我再也不吓你了好吗?”
“铃……铃……”
恰此时,下工铃声响起。
“我和你不熟。”姜银砚冷漠地说出这句话后,径直从黎云培旁边擦身走过,向不远处正在等她的霍闻川行去。
黎云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受到莫大的打击,颇有几分颓丧气,惹得许春花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劝慰。
晚饭后,七人回到职工宿舍,105房间。
一进屋,傅平湘便纳闷地说:“奇怪,丁羽今天没有给我带冬枣。”
姜银砚哭笑不得,“人姑娘一句客套话,你还当真了。”
“不不不,”傅平湘竖起食指左右摇摆,“丁羽挺实诚一人儿的,不像是在跟我客套,忘记带的可能性很大。”
“哎哎,这位同志,”姜银砚敲桌提醒,“现在是惦记冬枣的时候?”
傅平湘:“我不是惦记那三瓜两枣,我就觉得女人心海底针,一会儿熟得跟发小似的,一会儿陌生得像路人。”
张晴和冷眼睨他,“无差别攻击?”
“对不起,姐,我错了。”傅平湘双手合十,“咱屋里的女性不在海底针范围内。”
姜银砚敛回锐利的眼神,“我们还是说说今晚的事吧。”
“今晚玩丢手绢,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了。”高茴很乐观。
霍闻川站在窗后,凝视对面四单元的空屋,“大概率不是丢手绢。”
“那就是老鹰捉小鸡,或者投沙包。”高茴露出一副已经完全掌握游戏规则的泰然,“以前的小孩儿,玩的游戏就这么几样,八.九不离十,差不了。”
“咔……咔……”
张晴和侧身坐在桌前,右手不停地拉扯台灯的开关绳,暖黄的光忽一下亮起,又忽一下熄灭,她缓缓道:“昨晚的开门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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