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章 殷公大案坐王谧(1 / 2)
建康城,台城,太极殿。 刘裕一身朝服正装,与王谧分列两班文武官员的首位,而刘毅和何无忌则并肩而立,站在他的身后,大殿之上,龙榻上的司马德宗,仍然是跟个不知死活的植物人一样,就这样躺着,而司马德文则是侍立在龙榻的一边,那象征着朝廷权威的玉玺,则是放在司马德文的右手边一张小案之上,金天这是难得的北府三巨齐至的大朝议,很多事情,会现场拟诏并盖玺。 司马德文目光扫过全殿,自从王妙音交出玉玺后,那个可以掌玺盖印,手握大权的人,就变成了这位琅玡王殿下,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刘裕身后的何无忌身上,微微一笑:“何刺史,这回朝廷晋升你为镇南将军,领江州刺史,都督江,湘二州诸军事,加督江夏郡军事,可以说,把西边的重任委托给了你,你要不辜负朝廷的厚望,为国再立新功啊。” 何无忌站出了列,行了个礼:“无忌身受国家大恩,无以为报,只有尽心竭力,为国尽忠。” 司马德文点了点头,说道:“众位大臣,将军,还有何要事需要上奏呢?” 何无忌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启奏,东阳太守殷仲文,本系桓楚余党,曾为大逆贼子桓玄篡位之事,出力极多,本应斩之以徇? 只因其曾戴罪立功,救出王皇后? 这才由陛下开恩? 特加赦免,还让其担任东阳太守一职。” 司马德文点了点头:“这些是旧事了? 何刺史重新提及,有何用意呢?” 何无忌咬了咬牙? 沉声道:“此獠受国如此大恩? 本应感激涕零? 为国效力,以赎前罪,可是他却变本加厉,居然还暗中勾结桓氏余党? 为他们通风报信? 出卖朝廷的军事机密,以至于前线将士屡屡平叛不利,就在于我军的调动,军情全被敌人所掌握? 所以处处被动。” 司马德文的脸色微微一变:“何刺史,此事可有真凭实据?” 何无忌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封书信? 高高地在空中扬起:“这些信件,乃是前几天,辅国将军,淮南太守刘怀肃,讨平盘踞胡桃山的桓楚余党桓石绥,司马国璠,陈袭等贼人。桓,陈二贼授首,而司马国璠则侥幸逃脱,在他们的巢穴之中,搜得了这几封书信,都是殷仲文亲笔所写,他的字与行文,当世皆知,诸位如果有对此怀疑者,可以比对。” 文官之中,传来一阵惊叹之声,谢混恨恨地骂道:“怪不得这家伙前天连何刺史的文坛大会都称病不去了,原来,这是心里有鬼啊!” 郗僧施笑道:“何江州,你是不是当时故意要设宴诱他前来,再当众揭穿他的呢?” 何无忌摆了摆手,正色道:“这倒没有,那日设宴之时,我还没收到这些书信,当时还以为他是真的病了,可没想到,他是心中有鬼,在家装病!” 刘毅的声音冷冷地从一边响起:“纠正一下何刺史的说法,这殷仲文不是装病,而是在策划逃跑。司马国璠逃脱之后,迅速地向他报信,所以他才会借着带东阳郡的移民去江北为借口,擅离守地,其实就是想借机逃往江北,只是,他没有接到命令,不能私自过江,所以,他还想要借给刘镇军献上礼乐为借口,想要取得刘镇军的批条,让他能逃过江去,幸亏刘镇军坚持原则,将之斥退,这才断了他逃跑的路子。” 站在左边的孟昶眉头一皱:“难道他不会自己逃跑吗?” 刘毅摇了摇头:“殷仲文是个文人,不通军旅之事,就算是逃命,也是要坐车乘舆的,既骑不得马,也走不动路。所以,他被拒绝之后,就想着找别的办法,请相熟的世家高门为他请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刺史一到,他自乱阵脚,而我的部下也早就盯上他了,一直将之监视,不允许他出城!” 司马德文长叹一声:“国家有大恩于此贼,他为何还要这样恩将仇报?!” 何无忌冷笑道:“从这些书信上看,殷仲文不仅不领国家的情,还埋怨朝廷没有给他以前在桓楚时当的宰相,所以心生异志,他还挑唆身为宗室的司马国璠,胡说什么刘镇军和我等北府旧将,是和桓玄一样的贼子,要篡夺大晋江山,不给司马氏宗室亲王机会,这才骗得司马国璠这个蠢货居然会背叛大晋。” 司马德文恨声道:“此贼真是该千刀万剐,孟仆射何在?” 孟昶应声而出,司马德文沉声道:“孟仆射,你主管都官尚书,负责刑狱之事,此案,就由你来审理,如何?” 孟昶看向了何无忌:“还有请何江州把相关的证据移交给我,我会马上拘拿殷仲文,迅速审理此案。” 王谧突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殷仲文大逆不道,可能是看之前桓胤,刁雍等桓楚余党被诛杀,而心中不自安,如果此事大加审判,牵连太广,只怕会让人心进一步动荡,殷仲文如果谋反铁证如山,那尽量将之一人诛杀即可正国法,不宜做成大案。” 司马德文轻轻地“哦”了一声,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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