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1 / 3)
少年言语中带着些许雀跃,上官言妜闻声眸色微亮,目光灼灼地寻找着乐慎娱的身影。
上官娇菀却是眉头紧皱,低着头不愿向前方望去。
待她们行礼后,乐慎娱才从后殿赶来。他身如青松,着杏黄色蟒袍,腰间佩戴着上官娇菀多年前赠予他的瑜玉。终于双目对视,只见那双凤眼一瞬不息地看着上官娇菀。
“姲姲快快请起,你我二人怎就如此生分了?你就是及笄后也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姲姲,往后见面不必行礼。” 乐慎娱快步上前欲扶起上官娇菀,却被她避开,仿佛厌弃之态。
上官娇菀站起身,退后两步,淡淡地垂下眼帘,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终归是太子殿下,臣女一介将门粗鄙之人怎能不行大礼。”
乐慎娱哪里知道上官娇菀是在闹性子,瞥眼看见旁边还在跪着的上官言妜,清嗓子沉声道:“上官二小姐也快请起吧。”
上官言妜不满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姐姐,微微勾起嘴角,向乐慎娱欠身:“太子殿下莫怪,姐姐前些日子大病初愈,醒来性子变了许多,适才那般言论许是心情不好所致,这才冲撞了殿下。”
俨然一副她才是长姐的模样。
乐慎娱倒是不甚在意,反是注意力被那“生病”吸引了去担心地看向上官娇菀:“大病初愈?几时生的病?怎么不传信同我说?”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上官娇菀见他恐有立马就要传太医给她把脉的架势。
上官娇菀无奈扶额,始终是毕恭毕敬地回他:“前些日子夜里凉,稍感些风寒,不劳殿下费心了,若是无其他要事臣女这便退下了。”
这再三的疏远让乐慎娱感到奇怪,思索半天也没想出究竟是哪里惹了这青梅不快,再看这旁边脸色难看的上官言妜,恍然。
“我见上官二小姐的面色难看,可是身体不适?只是我同姲姲还有要事相商,便委屈你先行回去了。”
上官娇菀额角经脉跳动,说出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间隙里挤出来的:“殿下若有事,何不直言?家妹仰慕殿下已久,今日本就是来看殿下这才一同和我进宫的,您若是无心我们这便回去了。”
听到为自己说话的姐姐上官言妜原先还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这下直接娇嗔地拉扯起她的衣袖:“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
话虽如此,那眉眼却含情地偷看着乐慎娱。
乐慎娱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最终不耐烦地说道:“本太子说的是你,扯到她身上做什么?就她?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庶出子,我更是不屑一眼!”
上官言妜的脸色变得苍白,惊恐地望着乐慎娱微愠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请息怒!臣女并无姐姐所说之意,今日只是奉家母之命前来给太子殿下问安... 方才只是姐姐一面之词而已..."
站在一旁的上官娇菀听着他们的对话,头痛欲裂,打断乐慎娱的发作:“太子殿下这般为难家妹莫不是要让她在你殿中罚跪上几天?臣女今日身子不适,如若将传染给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乐慎娱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蔫蔫地幽怨瞧她,只得叹气:“是了,本王忘了姲姲还在病着,那你便回去吧,改日再召你入宫赏我偏殿里新开的花。”
上官娇菀暗自松了口气,行礼告退后便快步走出了殿外。最后只听乐慎娱当真是罚了上官言妜跪了两天祠堂。
理由是替将军府教磨练这二妹妹的性子。
当真好笑 。
回府时曲园早在门口候着,马车刚停她就在喊自己女儿的名字。
上官娇菀施施然从马车上下来,这一路没有碍人眼的在旁边烦她,看看窗外风景舒心至极。
“姨娘。”面上保持着一贯的恭敬之色对曲园行礼,心里则是等着看好戏。曲园睨她一眼便径直往马车走去。
曲园上前探头去看车内,伸手一撩车帘竟是空无一人,她神色一僵回头看上官娇菀,门口早没了她的身影。
不消片刻,上官娇菀在进屋的时候就听见曲园慌张的在门外喊她:“上官娇菀!你妹妹呢?”
上官娇菀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妇人一副失态模样,含笑回道:“她呀,自然是被太子殿下留在殿中促膝长谈了。提前恭喜姨娘和二妹了。”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曲园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一下满是皱纹的眼睛突然紧抓上官娇菀的衣袖,脸上涨的通红惊喜道:“当真?你妹妹被殿下留在殿中歇息了?”
上官娇菀也涨着脸,眉眼弯弯勉强退后一步才躲开了她的手:“这我便不知道了,但依女儿看,这太子是喜欢妹妹的。”
曲园大喜,当即便拍了下手:“好哇,如此甚好!姲姲啊,时候不早了,姨娘便不打扰你了,你好生歇息。”
打发了这蠢姨娘,上官娇菀长舒一口气,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如若她此时是照着镜子,便会发觉自己唇角大咧眼中的快意是叫人看了只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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