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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载本以为因着志成，海纳至少是今天不愿与他相见的，万没想到，她这会儿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海纳也不甚在意德载是否回答她。她来至德载身边，面向猴笼，变异猴贴墙坐着，抱个大桃子吃着，看上去乖乖的，和刚才欺负德载时相比完全是两个猴。她问：“那个谁呢？”

是在问志成？德载说：“不知道，可能在外面车里吧。”

“那你怎么留下了？”

她是想赶我走？德载转身移步，“我现在就走。”

“哎，回来。”

德载停下脚步，困惑地看着海纳，她不是赶他走？

“我就问你一句，你回答问题好了，走什么啊。”海纳微微偏了头，问道：“难道你不想看见我？”

“不是。”德载抿唇，心跳莫名加快。于是他回答了前面的问题：“我刚和他吵了一架，随便走走。”

“哦，吵完架心情不好，过来看猴解闷的。”

“……嗯。”

两人并排站在猴笼前，沉默着。

猴子感到不安，脚趾蜷曲起来。

德载鼓起勇气，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再去研究所？”

“还没定呢。”海纳伸手进猴笼旁的储食箱，拿出个桃来，这桃比猴子吃着的要大两圈，她双手搓了搓桃，用灵力将桃毛去净了，她咬一口桃，说：“还挺甜。你来一个？”

“不用了。”德载拒绝了。虽说桃能吃，但感觉哪里怪怪的。

海纳见德载不为志成的事而厌恶她，且没什么话聊却又不走开，她笑了笑，问：“听说你喜欢我？”

！！！

德载的胸腔里擂起鼓，她说的什么？她在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她、她、她，她怎么这么直接？

“说话啊，问你呢，在车里是我听错了？”海纳又咬了一口桃。

我还想做些准备，是买花，还是买些其他礼物……她问了！她现在就问了！德载脑子乱乱的。“我，那个，是志成说，不是，我确实，那个，送礼，我……”

海纳噗嗤笑了，心说用这里的词怎么形容来着？乱码？德载的脑子乱码啦。她问道：“吃桃吗？”

“吃！”德载一下子就应了。别扭归别扭，但是一个字的回答容易啊！

海纳又伸手进储食箱，手臂晃两晃，空着手出来了，“没找着大的。”她将吃过的桃递向德载，“吃吗？嫌弃就算了。”

“不嫌弃！”德载立即接了桃，看也不看，当即咬了一口，生怕慢上一点给海纳留下心不诚的印象。

海纳笑着说：“你接着看猴吧，我回了，有事再联系。”转身走了。

德载举着桃，嘴里咬下的那口还含着，目送海纳拐个弯消失掉。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走了？惹她生气了吗？他整个人懵懵的。他咀嚼起来，低头看桃，这才发现他吃的是海纳刚刚咬过的地方。桃子的两口凹陷处没有完全重合，只是约在三分之一处相接。这在德载的眼中，像是个粉红桃心的形状。

德载咽下甜津津的桃肉。

不是，我好像没有表白出来？

她生气了？吃了同一个地方，她会觉得我恶心吧？

德载的喉咙滚了滚。

她临走前的表情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德载从未发觉自己这样蠢笨，怎么就想不通海纳的意思呢。

啪！

德载的脑门上挨了一下。笼里的猴子吱吱发笑。地上又多了个桃核。德载仍是不气，反而笑了起来。他走近储食箱，学海纳伸手进去，捞了捞，抓出个圆滚滚，有拳头大的粉桃子来，他开心地笑了。

猴子睁大眼睛，眨了眨，十分不理解这人的行为。

德载右手拿着咬过的桃，又把新拿出来的桃夹在右肘窝里，他一脸忐忑，再一次伸左手进到储食箱中，不多时，又拿出个水灵灵的桃，右臂夹住了，再找，又找到个青绿的桃。

猴受不了了，它在笼子里跳脚尖叫，晃笼子（根本晃不动），遍笼子找东西，可再也没有桃核供它丢德载了。

猴子哇哇大叫，德载嘿嘿傻笑。

最后，德载抱着七个桃，右手里抓个咬了的桃，笑容满面地向养殖场外走去。

猴子气得在笼子里蹦了半个小时的迪。

海纳与下班回家的凤角道别后，无意中瞥了眼监控，就见德载抱一堆桃离开，她愣了愣，然后笑了，“这傻小子。”

当晚，海纳睡了个好觉。转天，德载和志成来了，人均挂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