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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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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十二岁的女孩已经可以当家中的顶梁柱了,更何况她只是附身在这十二岁的女孩身体里,自己芯子早就二十五岁了,她不可能让只有十五岁又是男儿家的陈云览照顾自己。

“哥哥,你今天做了多少工?”林月知审视着陈云览红肿的手,一把抓过来冲着那双冰凉的手呵气,陈云览见林月知有些生气,声音小了些“就是些单衣被褥,不多的。”林月知有些心疼,心里很难受,她一直在想自己能做点什么,能让陈云览轻省点。

第二天一早她等陈云览出门了就立刻起来,跑去村东头的一户人家敲开了门,一个身材结实的女孩开了门,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月知!你病好了?!”

这是张宁宁,她笑的纯朴,头发绑成两个小包包,让林月知想起来自己上辈子的挚友,也是这么一惊一乍又开朗爽快的姑娘“我好了!这不就来找你玩了?你想不想去城里逛逛?”林月知循循善诱,村子里都是住户,除了男子间洗衣服绣花的活计外也寻不出什么别的,她想着城里总是机会多些,这里的文字和她前世的文字一样,她去书馆打份抄书的工也是个机会。

“好呀!你病的这些日子,我娘根本不叫我出去,她说别的丫头她信不过,怕带坏了我,但是月知是最懂礼踏实的,你进来等等,我这就去套驴车!”张宁宁转身就往驴棚跑,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套了驴车来,欢喜的叫林月知上车“我想着去买几个点心模具,等过些日子压点漂亮点心。”张宁宁说着赶起驴车来“月知呢,你想买什么?”

“我?我没什么想买的,就是在床上太久了想出来逛逛。”林月知想着自己要是有钱得先买点棉花和粮食,依着陈云览,晚上睡觉被子给自己盖了大半,他反而冻着,本来就是男孩子,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冻着,身体能结实才怪,这里的世界是男子生养,那陈云览这么反复的着凉受冻,每个月肯定也不会好受。

到了城里,林月知趁着张宁宁去看点心模具花样的时候,鼓起勇气走向了码头。

码头无论什么时候都招抗大包的工人,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五六岁娃娃,这里的工人形形色色,但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贫穷,林月知想,这活虽然又苦又累挣钱少,但好处是自己不用投进去真钱,卖力气活什么时候都是身体做本钱,想她上辈子,毕业了以后本以为能做个电视剧里那样的白领,用脑子吃饭,然而现实告诉她,干什么其实也都是卖力气,和如今倒也没什么两样。

“来了个读书的,你瞧瞧她那身长衫。”码头的老长工娘子们路过她就低声侃上两嘴,难免有几个看不上的语气,林月知看看自己被陈云览洗的干净整洁的长衫和被养的没有一个茧子的双手,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拳头走向工头的凉棚报了名,想想原主曾经的日子和现下这种日子,争辩又有什么用?她算是明白了,面子里子不能喂饱肚子,她这身靠陈云览熬出来的长衫既然能穿上那就也能脱下,她眼下要的是能喂饱陈云览还有自己肚子的钱。

码头的货大多数都是干燥的、怕潮的东西,对此林月知很是感恩,如果是海鲜一类的回了家怕是就会被立刻发现,她这十二岁的身板在同龄女孩里都瘦的可怜,空长了高个子,但全凭着一股子蛮力和信念,搬货卸货倒也不比其他人慢,可一天下来肩膀上磨的几个大血泡也够她疼的。她心想着得回家偷拿陈云览的绣花针用火烤了戳破,赶明儿有机会再来,抗货虽然累,但是一天十文钱当天就能结到手上,钱握在手里才踏实,她干上五天就能攒出来两个人半来月的粟米。

通过身体给她留下来的记忆,她意识到陈云览其实并不是他面上这般好说话的柔软脾气,明明长着张软兔儿似的的脸庞,内里却比驴还倔,定了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主儿。

陈云览不可能在家踏踏实实的光打理院子里那块菜莆和宝贝似的独苗小鸡仔,他肯定还会去干洗衣服绣花的活,毕竟林家姐儿就是他用这种男子最基础也最伤身体的技能受着一冬一冬的冷,熬着一宿一宿的夜拉扯大的。

自己能干点活总归是好的,甭管是苦力还是待会去书店讨活干,自己多干一分陈云览就能少发一分愁。

没饭吃的日子她从身体的记忆里就能回味出来,她可不想切实的体会。

拿上了她这点辛苦钱,林月知快步走到了书店,手已经酸麻了,她两只手轮流捏自己的胳膊,放松肌肉,不然接到活胳膊都酸的抬不起来像什么话。

到了书店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褶皱了的衣衫,甩了甩胳膊停止了腰杆子才走进了书店里。

她出来之前看了,家里笔墨纸砚还是够用的。记忆里陈云览谨遵林母林父当年的教导,为了林月知将来能有出息,在林父去世后依旧靠洗衣缝补供自己的小妻主读书,直到后面林月知闹病一病不起才不去学堂了,不仅她身体支撑不住,多次的请郎中抓药也耗尽了陈云览给林月知存的学费,那些笔墨纸砚也就收起来了,她来时就决定等做完苦力气活就去书店问抄书的活计,省的再不小心弄脏了书得不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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