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近况,她也知道一些。
“裴立,他博士没念完转硕士项目了,这个消息你知道吧?”晓璐见阮棠点头后继续说,“他硕士毕业去了一家对冲基金。听说去年赚了大钱,前阵子他回国,请老同学们吃饭,比以前大方多了。”
钟晓璐说的是另一则往事。当年裴立追过阮棠一阵子。一开始裴立追得很隐晦,谁也不知道是他追的,更不知道追的人是阮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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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是大二的秋季学期,裴立每天晚上在花店关门前,低价买上一支玫瑰,用报纸藏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他拜托自己的一位做兼职的学姐下楼取花,然后把花放阮棠宿舍门口。因为是一直孤零零的玫瑰,都不晓得是谁送的,送谁的。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恶作剧。连续一周之后,又猜测是送个社会学系那位室友,毕竟她平时社团活动参加得多,追求者也多。
阮棠自觉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该干嘛干嘛。宿舍其他室友好奇不已,连续收了两周单支蔫蔫的玫瑰之后,室友们决定早起来个守株待兔。她们还真逮到那位送花的“兔”学姐,几人凑在一起核对消息,才知道当事人之一是阮棠。可是那周阮棠根本没在宿舍住。
钟晓璐打电话给阮棠告诉她这个消息,她当时啃着包子,嘟嘟囔囔说,“让那位学姐告诉他,别送了。我还没过十八岁生日,家人朋友都不让早恋。”
那时候,她的包里装着准备送沈鲤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只从她爸爸药酒罐里捞出来的蝎子。沈鲤是天蝎座嘛,没办法送他天上的蝎子,倒是可以送他一只地上的蝎子。
后来,阮棠和沈鲤谈起恋爱。裴立还跑来问过她,是不是嫌弃自己送不起贵重的礼物所以才拒绝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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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没提裴立去她工作的城市出差也要请她吃饭的事情。不过那天她办公室事情很多,没有办法共进午餐。为了不失礼节,她还是抽出二十分钟和老同学见了一面,同时请他喝咖啡。只是,裴立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算太好。
大三的春季学期,沈鲤曾经对她说过,“你读书的功夫很厉害,读人的功夫要更上一层楼。”沈鲤总是这样,他很少说你这样不对,你应该那样。他会先夸奖阮棠引以为傲的优点一番,然后说你在另外方面可以更好的。那一年,沈鲤给她制定了一份“阮棠读人账册”,记录下她的每一次训练。那个白框蓝底的记录手册,不知道后来散落到了哪里,或许毕业的时候被妈妈一起当作废品丢弃了。训练记录虽然丢失,不过她看人脸色的功夫早已经练就。
过往的圈子高度重合,随便提起一位老同学,阮棠都能想到沈鲤。她朝晓璐笑了笑,“既可以蹭到一顿大餐,又可以和同学们聚会,多好呀。其他同学们呢,还有其他我可以知道的吗?”
钟晓璐讲完同学们的学业和工作情况,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更新同学们的情感状况。比如谁和谁谈恋爱了,谁谁什么时候结婚了,谁家已经有娃了还不止一个,还有谁已经二婚了。这次八卦辐射的人群从同学蔓延到系里的老师们。比如某位博导和一位师姐在一起了,再比如某位老师为了校办酒店的某位服务员和老婆闹离婚。
阮棠这一部分听得认真,只是这一堆谁和谁里面,没有沈鲤,也没有晓璐自己。
她问起来,“晓璐姐,你呢,没遇到合心意的?”
晓璐叹了口气,“大学和第一段工作你知道的,遇到合心意的也不是我的。研究生时候比同学们大两岁,自然没有合适的。现在嘛,同事们都已成家立业。偶尔会去相个亲啥的,很难遇到合心意的。你呢?”
被反问到的阮棠,眨了眨眼睛,“噢。我啊。前些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了。现在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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