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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

楼湘气若游丝地错开脸颊,无力再给他一巴掌。

贺兰圭沉默片刻,抵着她的额头问:“哪两个字,塔塔还是孩子?”

“滚!”

贺兰圭揉着她的脸,直到揉出些许血色才停手,“我才知道过去几年达奚氏因为你一直未有孕而几番刁难。抱歉,我不该拿遗腹子骗你。”

“我给你聘了只猫,还未起名,你想看看吗?”

“达奚氏不喜猫狗,你就一直未能养猫,如今宫里只有你我,你爱养什么便养什么。”

楼湘看向自己的侍女木蓝,木蓝心虚又难过地低下头。

贺兰圭知道她在想什么,顺着她的发丝说:“我迟早要知道的,你嫁给他的这些年,没有外人看来的那么好,不是吗?”

这句话终于激起楼湘的反应,“我心甘情愿嫁给乌里其,他不会强迫我骗我。”

“那又如何?”贺兰圭哂笑,又想起元康三年的中秋,怀里的她是那样瘦削,轻得好似薄薄的竹片,“乌里其是个很好的儿子,孝敬父母;也是个不错的储君,四平八稳谁也不得罪。却不是个好丈夫,他总是在你和达奚氏之间选达奚氏,不是吗?”

楼湘别过脸去,不谈乌里其,只道:“母后同样是你的嫡母,你不该这样叫她,也不应该这样议论她。”

贺兰圭挑起楼湘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被我说中了?”

“他们人都死了,你还要为他们的名声作保?塔弥尔,你何时是个忍气吞声之人?婚姻没那么完美,有什么丢人的吗,为何不说?”

楼湘挥开他的手,想要跳下床去,却发现殿内四处的桌角、立柱皆用绫罗绸缎包裹起来,就连幔帐上的挂钩都去除了,只用绸带松松的拢着。

那么,妆奁里的各种利器就想都不用想了。

楼湘跌坐在床榻边沿,挫败和无力感使得她死死盯着他,近乎嘶吼地喊:“你连我一块杀了吧!”

“欺侮我你很痛快是吗?”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险恶的用心!”

贺兰圭闻言冷笑了声,碧色的眼眸盛满怒火,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掌心愈发收紧,“杀了你好让你和乌里其在地下团聚?做梦!”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屠戮的刽子手?”

楼湘冷眼看他,“不然呢?”

“好,杀给你看!”

两日后,贺兰圭将楼湘按在大理寺狱的牢房中。

罪犯整齐地跪成两排,因口中堵着竟听不到哀嚎,但他们身抖如筛,双眼流露的恐惧令楼湘感到窒息。

宫女受命而来,一人一边按住楼湘,强迫她看贺兰圭亲执斩刑。

直白的杀戮,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展现在楼湘面前。

贺兰圭的月色常服也被渐渐染成暗沉的红,眸中尽是杀意。

血溅在他脸上,似未察觉。

“塔弥尔,这才叫刽子手。”

贺兰圭扬手一掷,卷刃的刀当啷滚落在地。

他回身看她,血幕遮蔽了视野,隐约看见坐在椅上的人也倒了下去。

“塔弥尔!”

**

“晕血?这是什么病症,孤从未听过!”

太医紧张得额上冒汗,暗自怀疑君上是否服用了寒食散,看起来情绪极其不稳。

见一旁的木蓝似有话说,贺兰圭不耐地挥退闲杂人等,朝木蓝指了指,“事无巨细,原原本本说与孤。”

这一病症是当年落下的。

那时,塔弥尔亲眼目睹贺兰圭的母亲黎氏被刺。可怖的场面给年幼的她造成极大阴影,回家后的半旬,塔弥尔都会从噩梦惊醒,要室内燃满蜡烛才能继续睡下。

塔弥尔的母亲听闻绍布的生辰就是那几日,特地准备了礼物令塔弥尔带给他。塔弥尔却将精美的礼品换成了自己随手做的点心,只因她猜绍布不想要别人的另眼相待。

可笑他记了这么多年,原是这个意思。

**

楼湘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周遭安静得如同世间只余她一人,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

只是等意识逐渐回笼,她才迟缓地发觉,床榻边倚着一男子。

不做他想,定然又是他。

“醒了?”

贺兰圭睡眼惺忪地转过身,声线也因此模模糊糊,竟像是软了几分。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楼湘愣怔地望着他,任凭他嘴唇一张一合说着表示歉意的话,她的目光始终凝在他额上。

一个明显是磕出来的伤口,与她的,在相同位置。

注意到楼湘的视线,贺兰圭笑容一顿,握着她的手触在自己额上,温声说:“夫妻一体,你伤我也伤,我会永远把你放在首位。”

碧色的眸子沉静下来,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看时,会产生一种深情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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