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2 / 3)
我自觉像块菜市场刚切下来的猪肋排,不由发出几声笑。 头顶有人呼吸顿了顿。 “你还认得出这里是哪里吗?” “当然、当然——烧毁的垃圾场,”我用手搓了搓脸颊,口腔像是被胶水粘过似地很难开合,“辛苦你了,马龙兄弟。” 流浪汉这才颠了颠手,把我夹在腋下:“你应该少喝点酒。” 这话我不爱听。 而马龙压根没有给我发牢骚的机会,走了没几步就把我丢进某个冰凉的东西里: “扑通。” 溅起的水花淋湿了最后那点瞌睡虫,我在装满凉水的桶里彻底清醒过来——“啊!!” “忍耐一下,你身上全是些垃圾。”冷酷的流浪汉声音里没多少歉意。 我打量自己:“话是这么说,但你完全可以事先提醒一下吧!” “下次我会的。” 这敷衍的语气没有一点诚意,不过意识到身上的确脏得可以,我也就偃旗息鼓,瘫在木桶里叹气,“这要搓到什么时候……” 纠结了两秒可有可无的羞耻心,我放弃地躺平,转头朝流浪汉挤眉弄眼:“行行好,兄弟,我昨晚还拯救了哥谭,实在没剩多少力气。” 马龙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两秒。 随后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水管。 “啊啊啊啊啊啊杀狗啦!” . 破旧的鼓风机把头发吹得到处都是。 被水枪上上下下凌/辱了好几遍,我现在只想趴在地上直接睡觉,然而这间简易板房的主人讨厌湿答答的客人,于是我只能像条咸鱼,坐在床边让他用别人拿来扫落叶的鼓风机风干。 “……你长了很多白头发。” 马龙的声音和噪音混为一体,我反应了两秒:“谢谢,未老先衰。” 他的动作从生疏到娴熟只用了三分钟,此刻关掉了吹风机,递给我一把梳子。 我机械地把满头乱毛梳平,顺势看了看他的头顶——他的头发就和大胡子一样浓密而黑亮,把“健康”二字写得明明白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大哥,你有四十吗?”我忍不住自讨没趣。 放置鼓风机的手愣了下,马龙直起身,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装什么酷哥。” 头发还在打结,我忿忿嘀咕,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它们都裁了。 简易板房陷入寂静。 主人把这里整理得很好,容易漏风的地方还拿报纸和白胶糊了好几层。行军床虽然狭小,但成年人蜷起双腿也能应付,旁边的矮桌上摆了不少破烂零件,我怀疑鼓风机也是他改装修好的。 最吸引人的还是墙上的剪贴报。 我看见了几张“马罗尼首领锒铛入狱”之类的信息,但上面着重圈起的还是被捕名单中的“火柴马龙”两个词,其他还有一些近期的报道,包括“蝙蝠侠失踪”和“警方加大力度打击义警行动”——最后还有“韦恩庄园地陷坍塌”的大字报。 揉了揉眼睛,我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 “韦恩庄园塌了?” 正在橱柜前忙活的马龙转过身,视线从大字报滑落到我的脸上:“那是半年前的新闻了。” 半年前我在干什么?和镜子里的自己比赛谁喝得更多? 我甩甩脑袋:“好吧,那布鲁斯韦恩挺可怜的,一觉醒来家没了一半。” 这个姓氏唤起了我对昨晚的回忆,比如怎么跑了十八条街才甩开狗皮膏药一样的红罗宾,然后路边买醉,和消防栓痛诉我的二把手就这么没了的悲惨心情,最后一脚摔进垃圾箱呼呼大睡—— 老天,我是不是成逃犯了?! “你要是想看自己的通缉令,”马龙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桌上压着的那份就是。” 来不及想我是不是又把对话框和内心独白框画反了,我跳起来冲到桌边,果不其然看见一张超绝美少女入狱照。 ……虽然说笑得挺可爱的,但是能不能别对着镜头眨眼睛! 清醒的我被喝醉的我暴击一万点,软绵绵地倒下了。 流浪汉这时把一份温热的煎肉罐头放在我腿上:“放心,大部分人不会把现在的你和她联想在一起。” 什么意思?现在的我很邋遢吗!? 我磨了磨牙,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这是你作为逃犯前辈的安慰吗?” 在报纸上涉嫌参与杀人、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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