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2 / 2)
步。”
风晚明眉眼满是哀伤,她的忧愁像厅内燃着的香薰烛一样,惹的拓跋云心都堵了。
拓跋云在逍遥山庄时也不大,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她连师叔的儿子都忘记长什么样了来着,风晚明说的细节都能对得上,她想原来那时候就有人在崇拜自己了嘛……
可她一心扑在迟水清身上以后,早就忘记了。
拓跋云想起师叔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师叔易逍遥为人风流潇洒,独独对自己是严加管教。还有爹爹,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们了……
这两年她连剑都很少握了。
“所以,还请娘娘明鉴。”
拓跋云烦躁的揉着额角,“……你下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
风晚明走出内室厅,殿内请安的人群早被遣散了,阿柯还在门口等着她,风晚明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擦掉泪痕。
刚刚所言,半真半假,希望她能赌成功。
风晚明确实去过逍遥山庄,那时候的拓跋云也在,但她从来没见过她,拓跋云的小习惯和她的性子,都是易逍遥和自己讲的,再后来拓跋云在江湖小有名气了,她便也捏准了拓跋云是什么样的人。
虽说昨日见面她确实吓了一跳,一个侠肝义胆的女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阿柯为她披上裘毛披风,天已经开始变凉了,她望着宫道两旁的红墙青瓦,迟水清要让拓跋云知难而退的离开,可风晚明希望拓跋云是因为心向自由而离开这里。
白日里没事时,她就坐在窗畔临摹《水阁清幽图》,又或者是抄经书,这些都是爹教给她修身养性的。
风晚明性子并不静,不然她也不会天天跟着承北王天天到处跑,到处和人高谈阔论。
她笔尖正蘸着墨,就见迟水清走过一道道门限,他今天是一身白衣,衣摆缀着水墨图样。
御驾的通报声根本没有响起,他就直接这样进来了,真是不拿规矩当回事。
笔尖落在纸上,她的眼随笔尖慢慢移动,心道:不报御驾我就权当没看到。
迟水清走到寝殿便见到在窗畔作画的风晚明,她微低着头,头上垂玉簪的润白玉珠垂落,在光下多了几分灵气。
他走到了窗前,阴影覆盖到桌上,让风晚明抬了头。
迟水清正站在檐下窗边望着桌子刚起草的画。
他一脸探究的意味让风晚明以为对方是瞧不上自己的画技,可迟水清其实看不懂,他没接触过这些文雅的东西,识字也是他偷学来的。
他心里只觉得画的很好。
“陛下是来问我柔妃娘娘的事?”风晚明看着他。
“已有耳闻,你倒是豪赌。”迟水清说道。
他说罢转身走进殿内,风晚明将笔放到笔架上,从昨夜迟水清坦白后,她也没了继续和对方演柔情似海的女人戏码的意思。
她连笑都吝啬,只是垂着眸面无表情的行了礼,“陛下万安。”
起身后还没等迟水清讲话,风晚明就说道:“陛下真是给妾身一个大礼,我要是不豪赌一番,只怕脸皮都让娘娘割了去,不过豪赌已成,接下来还需要陛下多配合,冷落着点柔妃,若可以多提一提她过往风姿。”
风晚明说完,迟水清才缓缓开口,“她还要割你的脸皮?”
风晚明眉头一皱无奈道:“陛下,这不是重点。”
可迟水清还是眉间拧成川字,眸中满是冷色,“不分主次的东西。”
“……陛下?”风晚明瞧着他眸中冷意,便觉他真是敏感多疑。
“陛下,后宫之中割皮剜眼都是常事,娘娘还没做呢。”
这话让迟水清回了神,他轻轻点头以表了解,“昨夜同你所讲之事,你有何考虑?”
“在后宫磨刀子的事?这是陛下的决策……”
“朕想听听你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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