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2 / 3)
元宵,阿柯上前将玉盅接过迅速放在了桌子上,那玉盅确实烫,里面的元宵应该是刚刚出锅的。 待她将元宵放下,便见迟水清朝自己扫了一眼,意味明确的让自己赶紧离开。 那一眼风晚明也看见了,她不语,如今她也需要一个机会和对方谈谈。 阿柯沉默的退了下去。 “陛下可是有什么要说的?”风晚明主动问道。 “听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了,今天元宵节,这元宵是花生——” “陛下。” 风晚明脆声打断,她抬眸看着他的脸,“陛下有话直说。” 迟水清握起烫的生疼的手,他神色带着几分不安,轻皱眉间开口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的。” 风晚明轻笑,“陛下是一国之君,何需控制自己?是臣妾逾越,当时忘了尊卑敢生陛下的气。” 迟水清抬眸,上前半步摇着头说道:“不是的……是我觉得凡对我起二心的人都该死,我比老家伙还要残忍,你说的很对,我坐上皇位却对这个国家和百姓没有半点感情。” “我活到如今,只想成为一个没人可以再随意唾弃欺辱的人,多的几分贪心便是希望能与心仪的人长相厮守。” 长相厮守,这种话由他来说倒是多了几分可笑。 “陛下是皇帝,手握杀生大权,成王败寇的道理臣妾都明白,是臣妾想的太轻松了,如若臣妾是陛下你,或许也会这么做。” 一个岌岌可危的皇位,若不攥紧了,必然是终日惶恐。风晚明以表理解,她瞧着迟水清的模样倏地理解了李氏为何敢在自己身上赌迟水清会一再退让。 可她终究无法与其共情,她难以接受他因为不喜欢便要夺去那些女人的性命。 迟水清敛眸轻声说道:“过些时日,我需要去岜渊的边境一趟,你可、可要与我同去?” 若是去岜渊边境,往返便要数日,如今他想自己陪同,何必错过这个机会,越早拿到风家的兵权,也许一切就能越早结束。 可她还有一事,“若陛下答应我一个请求,别说去岜渊的边境,去蛮北臣妾都无所谓。” “什么请求?” “臣妾,想见昌平公主一面。” 迟水清抬起的眸一顿,他有些犹豫,却最终还是点了头。 风晚明这才淡淡一笑,她朝身后的晚膳看去,“陛下可要留在这用膳?” “……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迟水清轻声说道。 “那臣妾恭送陛下。” 这一夜的雪越下越大,那玉盅里有八个元宵,风晚明吃了一个,花生馅的确很是香甜也不黏腻。 一夜大雪,翌日一早推开门便见空宝正扫着积雪,阿柯告诉她,今日便能去见昌平公主。 风晚明披上厚重的披风,兜帽都要盖过了脸,她随阿柯坐上马车一路驶出宫外。 马车摇摇晃晃驶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风晚明被阿柯搀扶下车,抬头便见一座高大的楼阁,只是周遭早已破烂不堪,看似荒无人烟却见楼阁前还有火堆燃烧过的痕迹。 这就是北岳楼。 阿柯在前面带领着她进入北岳楼,楼内萧瑟一片,桌椅都结上了大片的蛛网,她随阿柯行至后厨,只见阿柯在一个墙上摸索着一按,便见一道暗门打开。 走进暗门,是漆黑的狭小甬道,行至数十步便见前方火光明亮,入内竟又是一副明亮模样。 那里面好似又一个宽大的前厅,只是厅内透不进光亮,即便白日里也要燃着烛火才能照亮这一切。 那厅中有一硕大牢笼,牢笼内摆放着精致的红木梳妆台,堆满书的博古架,还有一张挂着帷幔的床。 而那床上躺着一女子,身姿曼妙,她闻声开口回道:“我说了,我不需要,别再来打扰我。” 这声音是昌平,风晚明走到牢笼旁,“昌平。” 昌平闻声起身扭头看来,见是风晚明站在这,更是有几分不可思议,“沅沅?” 她站起身来走上前,脚腕上的铁链在地上摩擦出声响,风晚明低头一看,只见她脚裸上带着一个沉重的铁链枷锁,磨的她脚裸泛青。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这的?”昌平上前抓住铁栏,她带着几分喜悦欲开口,却在看到阿柯时顿时消散。 “你也落进他手里了?”她开口问。 风晚明握上她的手,“我如今身在后宫了……你在这可有受伤?我从宫里带了些药。”她从怀中掏出几瓶金疮药。 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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