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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可能没有那么喜欢他。”
原莎莎连蹦了三个喂喂喂,整好衣慢吞吞说:“我跟你玩个占卜吧,可以测出来你喜不喜欢他。”
林楠木半信半疑,洗耳恭听,可惜没有下文,“什么游戏,怎么不说了?”
原莎莎绷不住笑出来,看着林楠木蒙在鼓里的样子直呼呆萌,“我说完了,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她盯着林楠木的眼睛,“在我说‘可以测出来你喜不喜欢他’这句话时,你想到的人就是你喜欢的人。”
干燥的空气里刮来一阵风,林楠木眨了下眼。
她想起那个穿白T的少年和去年潮湿漫长的雨季,蝉鸣躲在槐树的阴影里,知了知了地叫了一个夏天。这个占卜神奇又奇怪,轻而易举就让她的心思无所遁形。
人挤人的楼梯上,林楠木一抬头就看到付楸,他一步跨两级,很快消失在视线内。攒动的人群里,呼吸声飘忽,脚步一轻一重。
原来真的喜欢他。她暗想,完蛋了。
注意力像高空的风筝,欲要飞到更远的地方就被轮轴拉回来,东摇西摆。她踩空,踉跄了一下。
原莎莎扶住她,问想什么呢。
林楠木没说话,瞧了眼付楸站过的地方,粉尘在空中浮游。
晚上到家,她丢下自行车就跑到后面的菜园子,蹲在地上无济于事扒了两下,然后又连忙往家跑,着急忙慌拎来门口的铲子。
凭着印象,东挖挖西挖挖,埋哪里了呢。
菜园荒废多年,鲜少有人种菜,林楠木挖了四五个坑依旧未果,她茫然坐在土地上。一只花狗边走边嗅,朝她靠近。
以为花狗要来找她玩,结果停在一棵枯树下,打着圈闻树干,人狗四目相对,下一秒它翘起一条后腿,在树下留了泡尿。
林楠木神定,欲要鞭数十,驱之别院,忽然打量起这棵树。
当时埋的地方好像就有一棵树。她巡视了圈,才发现一开始找错了方向,拎着铲子转移到身后。
像抓住渺茫的希望,她又开始动工,方位偏了些,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看到泥土砂砾下露出试卷的一角。接着,她像下海寻蚌的人,将埋在下面的透明袋子一股脑拔了出来。埋藏多日,纸张潮湿,她有了放弃的念头。
试卷夹着张纸条,林楠木捻着一角举到眼前,借着天光看清是某三天的日记:
1他在看书还是跑步?
2很想你但是没有很想念很想念。
最后一行字歪歪扭扭,她回想起那天是趴到了桌上,写下第三句话:付楸。
林楠木心软了,决定把东西留下。她找了个风小的地方,轻软的纸页像白蝴蝶飘了起来,她轻轻的压住。
那天晚上,林楠木思忖写什么才能不被人看出是日记呢,从白天到日暮,黄昏的灯拉灭,她坐在月亮的光辉里,她抓起笔写下——四木的种树笔记。
“四木”是名字里有四个木,付楸就是林楠木生命里的一棵树。
她在扉页上施展迷惑战术,先写了满满三大页如何挑选种子,如何成为优秀栽树人以及对木材的分门别类。
障眼法之后,就是与黑夜为伍不见天日的悄悄话,她弛聘在无人的平原,这是她的领土,她的国。
……
“笔记”弄完她才开始写卷子,睡觉时已是过凌晨。隔日所有的课间都用来补觉,裴风去办公室写检讨,教室少了以往的聒噪。
原莎莎闲来无事去看裴风写检讨,年级主任不在办公室,桌上一杯还冒烟的热茶,人不知道去哪了。
门口靠墙摆着个沙发,对面是面全身镜,她在外猫着腰看不太清楚,镜子里晃着个人影,伸展四肢,张牙舞爪。
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做健身操的老师,结果看到那人腰上系着校服外套,背影越看越熟悉,她站出来:
“裴风?”
裴风的舞不知道跳到第几遍,抹了抹脖子上滚下来的汗,有些喘,“你怎么来了?”
原莎莎边走进来边打量他,“你在干嘛?”
答案显而易见,他是被罚跳上次鬼畜的舞蹈,“你要跳多久?”
裴风比了个数字,“还差五十遍。”
原来所谓的“写检讨”就是被罚跳舞。
原莎莎瞠目结舌,话没说出来,裴风看见老李背着手从窗边走过,连忙把她推出去。
“唉。”原莎莎从回到班里就不停叹气。
林楠木揉着惺忪的眼,看了眼裴风的空位,“他还没写完?这么多天,罚了一千字也该完了。”
“还早呢。”
“难不成有一万!?”林楠木瞬间不困了,“要不你帮他写五千,均一下。”
一直没想到怎么帮忙的原莎莎被点醒,这的确是个好点子。心里少了几分愧疚,中午吃饭都香了。
下午课间,没等眼保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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