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爱（2 / 3）

款款的说道，“若要与吾签订契约，请您把以往的……不，是今后一生的世上的其他男子都视为尘土。”

“吾会用自身的美和爱来满足主人的。”

这回我是真的愣住了，或者我从没相信会有人会为了……跟我在一起而这么拼，其实就这条件来看，若是我真的对谁都无爱的话，没准自己会松口答应吧。

“凤夏，抱歉了。”我坚定了心神，态度坚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没忍心去看凤夏失去希望的眼神，“这个条件，我没办法接受。”

“那个人就这么让您念念不忘吗？权利，情报，财力，这里聚集了这个世界上多少人类穷尽一生都可能得不到的，您就因为无法放弃一个男人而全部拒绝掉了？”

“是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冷静，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我真的是因为太宰治才会这样选择吗？

“就算他不知道您的心意？”凤夏追问道，“甚至在这未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您的心意！而您只能一个人默默等候着一个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来临的答案？”

“凤夏。”我低下身子，微凉的手抚触在凤夏的脸上，轻轻地抹去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他脸庞的眼泪，大概连我自己也想想不到，从没发现自己这么有耐心去哄除了太宰治之外的男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过他。”

“可能我们都是胆小鬼，守着那一步底线说也不敢跨过去，害怕这之后带给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害怕跨过去之后的我们可能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样洒脱的样子，所以我不说，也是对他好。”我轻声说着，哄着凤夏，骗着自己，“但是我能依旧宠他，依旧喜欢他，依旧爱怜他，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回报。”

我还有心情朝他眨眨眼睛，半是调皮的说道。

“而且爱这种感情太过沉重，我还不想在这青春年华的时候背负上这么沉重的枷锁~”

说出口的感情会将两个人连接在一起，我会忍不住去依赖，去信任，去投入更多。那样的我会更害怕失去，为了防止失去，我又不知道做出什么样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是自由的。”

而他是不停追逐的。

我赌不起太宰治得到他本就预料到的东西之后的选择。

凤夏张着嘴，刚刚被擦掉的眼泪再次从脸庞滑落，他哽咽着，失声问道，“您真的甘心吗？”

我心下一酸，差点没崩住自己的表情。

怎么可能会甘心？

但是我得不到他，无论怎么想，我都不敢踏出那一步，与其勇敢将自己的想法诉说出来，我更害怕在那之后，我就真的只是一个记录在太宰治情史上又一个不知好歹，被懵懂的爱情蒙蔽双眼的一个名字而已。

我目送着凤夏头也不回跑进宠物店里那扇门里，深吸一口气，长舒出去这口浊气，“抱歉，D伯爵，伤害到那孩子的心情了。”

“我还在想，您什么时候能注意到呢？”D伯爵注意到上野用D伯爵来称呼自己了。

“一路上过来这么多人称呼你D伯爵，再不注意到我就真和草履虫一个级别了。”我略微不满道，“D伯爵真的就是你？”

“不，那是我爷爷得到的爵位，我只是继承了称呼而已。”D伯爵说道，也没有责怪上野对凤夏大人的残忍，“你真的不后悔？”

“说实话，我挺后悔的。”

“不过就算后您悔的话也没有药吃了，您还……等等您说什么？”D伯爵才反应过来上野说了什么，他不可置信，“我看您刚刚的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还以为您真的深爱着那位少年？”

“您不会是三个人都想要吧？”

“我没那么贪心，说实在的，最打动我的还是凤夏。”我低头看看手机上面的信息说道，“幻冬的能力我也挺欣赏的，但是人生活着总要对未来有点期待和探究，全都知道了我还能干点啥有意思的？又不是情报贩子出身。”

“而且，那个做生意的人不希望财源滚滚？”我开口说道，语气平静，只是在讲述某个事实而已，转身拿起自己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准备离开的样子。

“那您还拒绝凤夏大人？”

“D伯爵，我是个暗杀者，来自横滨港口黑手党。”我将自己的身份捅了出来，凝视着D伯爵的脸色，“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没必要让那个孩子跟着我一起在血海里挣扎，他的翅膀是那样漂亮，有力，应该朝着更加广阔的天空飞翔。”

我爱着的人们，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不想再承受更多失去的痛苦。

“我还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D伯爵要是有需要，到风和酒店直接找我就好了。”我还是非常喜欢身上的衣服，“看在这衣服和见到那三位的份上，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事情您到时候提就好了。”

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我离开了宠物店，去街上寻找D伯爵之前介绍的那家早茶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