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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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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凉意。

他指尖一点,林中现出幽幽鬼焰,季罂目睹鬼兽的游魂肆意流窜。

公王段说:“歪道要杀人,正道也要杀人,好人会杀好人,坏人也会杀坏人,世间的秩序当真叫人看不懂啊。”

他沉声叹息,“魔父若还在,何至于此。”

这年公王段身负要事需要下山。

临行前他为季罂占了一卦,是凶卦。

他惊疑不已,将季罂叫到身边叮嘱,“你有一死劫,在家参悟修炼,吃吃喝喝,怎么都好,但绝不可和混元宫弟子起争执。”

季罂满口答应:“他不招惹我,我会放他一马。”

她不爱修行悟道,身负神通也只是勉强顺从师命的结果,一直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公王段前脚刚走,叶金州后脚便找来,强行逼她一决高下,引来门中弟子围观。

叶金州修水系,化水为冰,持冰为剑。他一心置季罂于死地,这些年刻苦修行,从无懈怠。

他祭出通体剔透的冰刃,刃气寒骨,上劈下刺,招招阴毒,直逼季罂面门,不给她进攻的机会,纵然被击碎也能迅速凝回,旨在取她性命。

季罂手无寸铁,来回闪避,刃气削去了她额前发丝,划伤的手臂上带下一缕细长的血线。

血肉翻出来,季罂甩着手嘶嘶呼痛,“叶金州,你脑子开了天灵盖了,功力竟然大涨了不少。”

叶金州咬牙刺她,“相师兄外出历练,现在观中没人护得了你。”

叶金州紧紧相逼,刃在他手中灵活翻飞,快如闪电,割在身上皮开肉绽,每寸都冲着筋骨而去,招式毒辣至极。

季罂暗增功力,叶金州更是如有神助般,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招式尽数被窥破。

季罂记得公王段叮嘱,不肯与他恋战,念诀祭出法阵,冰刃撞上来碎成冰渣,化作雾气飞散。

威压强势逼向叶金州,就在这关头,一把浮尘飞来,缠着叶锦州卷至一旁。

裘无涯同三位长老闻讯而来,从弟子中走出,怒目看向季罂,“从何学来的鬼蜮之技!”

随即差使座下一名弟子,“将这孽徒拿下,本座要亲自审问。”

季罂闻言一笑,捻来天光云气,化出无数通体晶莹的冰箭,“区区术法,你们不教我,我便不会了么。”

见她修为修至如此境界,在场的弟子无不震慑,连裘无涯也目露震惊,“孽障,谁教你术法?”

季罂道:“我天资聪颖,自己悟的。”

冰箭飞出,裘无涯一个气吞山河的上天揽月,轻松收拢于掌,当场化为漫天冰雨。

季罂知道对方实力不菲,但亲眼见到还是被彼此的差距惊到。

眼前情形不妙,不宜再僵持下去,她未有迟疑,不慌不忙使出一个虚招,起势要走,一名内门弟子窥知她的动作,连忙甩出锁链,勾缠住她的腰身。

腰带拉松,飞龙受惊,眼看要飞出,季罂情急之下抓入掌中,捻作龙珠吞进腹中。

龙珠下肚,与体内灵气相冲,她年少功力不够,还无力平衡两股相克的力量,导致法力失控,熊熊地火从天滚落,将那名弟子烧成了一具焦尸。

围观的弟子们见此惨祸大惊失色,纷纷噤声不敢语。

裘无涯痛失爱徒,恼怒成羞,“季罂,你叛出师门,与外道修习邪术伤你同门,本座今日要判你拔骨极刑,以清理门户,维护本派清誉。”

季罂捂住灼烫如火的腹部,只觉这话委实好笑,“非你门中术法就归为邪术,天底下唯你混元才配称正道吗?”

无视众人诧异,她踉跄着站直,将道袍脱下扔在地上,“我从未受你正眼相待,如此,不是你逐我,而是我季罂弃了你这混元。”

她不再藏,不再避,掐诀默咒,祭出地火法阵,“我的骨肉谁都能啖,我的三魂却不是谁都能散,你们要想清楚了。”

幽蓝暗火诡谲波动,照出九泉之下不见光的凶煞游魂。除了地界的鬼,地上的妖魔,谁会这妖邪之法。

众人唏嘘,惊疑不定地看向掌门裘无涯。

裘无涯手挽浮尘,目眦欲裂,“果然是不入流的外门邪道。如此败坏我门风,岂能再留你。众人后撤,看本座亲自擒拿。”

季罂指尖上悬停的火焰越燃越深,竟似地狱点灯,将一身白衣照尽,换上一袭绿衣墨影,黑雾环绕她身,好似修罗煞神降临。

世间有一邪功门派,为活人修习鬼术,其法诡秘妖邪,有违人道。混元宫一心只修本门道法,闻所未闻,自然不知它功力深浅。

季罂挥出法阵,宫观为黑雾笼罩,众人骇然向后撤退,季罂趁机纵身飞上屋顶,往另一个方向去。

裘无涯顿时脸色大变,“她要取长明剑,拦下她。”

弟子祭出兵刃追拿,风雨雪三位长老念咒护阵。

流风堂中四壁符咒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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