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嫣的梦境……（3 / 8）

我放弃她？”？阳亦辰几乎毫不犹豫的非常干净利落抢断了凡的话。“不！在这场战役中？你赢了！我输了！所以？我放……弃她！”。阳亦辰第一次如此正式而严谨的与凡说出这句让自己痛心疾首的话！能看出阳亦辰此刻内心的艰难！

第一次感觉两个人的谈话内容竟也能刺得人心里血肉模糊……

凡却反倒有些难以置信的扭头用他那无比质疑的眼神凝视着阳亦辰的眼睛。就像是凝望着一处无底的深渊一样。因为，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如此深爱言嫣的人？为何突然会说出这样痛心的话。不像是伪装？凡用他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确认阳亦辰刚刚说的话：“你，你刚刚说什么？你放弃？WHY？”？阳亦辰强忍着内心滴血的疼痛，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浅笑，然后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凡似乎都能感受到阳亦辰此刻的呼吸都是痛的……更何况是内心，相信应该疼痛到在滴血……

阳亦辰用那沉重的口气和磁性的声音无比轻松的反问：“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放弃？你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么？如果我不放弃？难道你会愿意告诉我遗留在她体内的药物成分是什么吗？你不会……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答案？我几乎寻遍了全世界的名医。他们都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如果连他们都束手无策！即便是现在的你？也未必真正能够彻底驱除遗留在她体内的病毒吧？”？阳亦辰的这段连贯追问？凡第一次有种被阳亦辰看穿的感觉……他叹息着遗憾……阳亦辰紧接着说：“十二年前，你之所以用强行的方式将她带离中国？也只不过是想要为了救她……一年前，我之所以忍痛把她留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以为我真的感觉不到谁才是真正的言嫣吗？我所做的一切，只因你，还有可能……会成为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直到此刻；我仍旧奢望你有能力彻底驱除她身上残留的病毒？可是你呢？”……

凡被阳亦辰这段追问加质问的话震惊到整个人瞬间倒退倾斜了一步？他无法想像这么多年来？言嫣的一切动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然会被阳亦辰了解的如此清楚。凡的表情也开始微妙的变化着？他紧张而失落的转身，无奈而释然的嘲笑着自己……然后有气无力的靠在走廊旁窗角边。眼神中尽显沧桑的落寞。时间再次开始静默般的沉寂……

阳亦辰原来才是那个把一切全看透彻的人！凡也突然感觉在阳亦辰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个透明体而已……

凡默然的抬头蔑视向窗外的天空。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大地也明明是绿色的。为什么？他的内心却是灰暗而恐惧的！直到眼前的天空飞过一群大雁，他才漠然一笑。这个过程不快不慢，刚好足够大家想象……“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是的！我什么都知道！一直以来，从始至终。我就什么都知道。你虽然强行带离了言嫣？她却早已根深蒂固在我的心里。我也永远无法做到你的‘狠心’……因为，她已经成为我身体里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所以，我深知在‘狠’上面？我将永远无法超越你。或许？应该也没有人能够超越你！不是吗？”。“是啊！我够狠？也够让人惧怕？如果我的这些‘狠’和‘惧怕’能够吓走梦体内的病毒？那该有多好……以前的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直到遇见梦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还会害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居然也有了软肋。所以我还是不够‘狠’……失去她……我不愿意！而你……是真的……愿意……放弃她？即使现在连我也有可能救不了她的情况下？”。凡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因为，他的每一句反问都像是一把无形的锋刃狠狠的刺进阳亦辰的心脏。阳亦辰眼中的无奈和惋惜也瞬间表露在他那俊朗的脸上。“我……还有其它选择吗？还是？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她’是你要留给我的另一个选择吧？凡·亨利·唐。如果你真有这样的想法？不会觉得讽刺吗？”？直到此刻凡才终于明白言嫣为什么还能在那么多年后依然深爱着阳亦辰。他也的确没有给阳亦辰其它选择的机会？他又何尝给过自己选择的余地呢？就算是他；此刻也只能落寞的依靠在墙壁上，无能为力的眼神游离般的透望着窗外……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凌空奇迹的出现……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言嫣能够健康的活着——这是他们之间目前唯一可以延续沟通的核心话题……

凡的眼神依旧藐视向窗外——他或许正在思索着；如果他从未去过中国？就不会遇见言嫣？也就不会撞见那个手中抱着可爱小狗的清纯脱俗的小女孩儿……那么？这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从不相信命运冥冥之中会安排一切的凡？现在竟也有些相信命运了！他带着无奈而又伤情的目光探视向眼前窗外的远方感叹着所谓的命运。感叹之余的他却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伸手揉着自己紧蹙的眉头。“阳亦辰。你知道吗？梦的替身……爱上了你。”！凡的余光看到了阳亦辰那满眼轻蔑的拒绝！阳亦辰严肃而又略带嘲讽的笑了笑。“你是觉得我应该感到庆幸……”？“也许，这就是命运和我，所能给你的选择……她……留给你！”，“不需要了。”，“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梦的父母需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