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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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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剥离,就迅速抹上清香的草药膏。

她没吃饭,还饿着肚子,所以手如同冰块,缓解了伤口带来的疼痛。

乐翊低头,听着背后的细微声响,敛着眉眼。

孟葵动作很快,做起事来轻车熟路,大约两柱香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很安静。

难道是睡着了?

她侧身看了看乐翊,发现他没有睡觉,眼皮微微在动。

如果是别人,早就在蛊的控制下成为她短暂的傀儡,但乐翊的毅力确实超乎她的想象。

下一步,引蛊。

鼠鳍草的味道缓缓弥漫,孟葵沉下心,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乐翊的后背,而后缓缓地开口吟唱。

歌声没有固定的韵律和节奏,却悠扬婉转,让乐翊想起有一年他远征西域,路过一片草原中的内陆湖泊,沉沉夜色,点点星光,湖泊如同苍穹的一面神秘的镜子。

孟葵的歌声一样神秘、低缓、像窃窃私语的森林百鸟,像流过山涧的小溪。

猛然,乐翊一个哆嗦。

很疼。

火辣辣的刺痛感顺着血液蔓延全身,他的血液在躁动,在奔腾,刻骨钻心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可以叫出来。”孟葵说。

乐翊没吭声,手臂经脉凸起,却没有发现一星半点的声音,寂静如黑暗。

但是,孟葵此时也不好过。

原先她以为乐翊体内只有那天大祭司放入的红烛花,但她至少感觉到了一种蛊,两种蛊毒。

蛊可以理解为蛊虫。

而蛊毒是其他蛊虫所产生,遗留在体内的“小尾巴”。

孟葵:……这体内都快自成生态圈了!

互不相干,却又盘根错节,因而即使身受蛇毒,但毒在表皮,因为这毒都被体内的蛊吸纳反噬了。

孟葵眉头紧皱,以自己血液为引,但那蛊没到要离开乐翊体内之时,又融在他的身体里。

这么固执的不是好蛊蛊哦!

那怎么取出来?

“还没摸够?”

乐翊半响没说话,一开口就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瓮!”孟葵骂道。

南乌有一种炼蛊之术,会用活人作为‘瓮’,直接将幼小的蛊虫放入活人体内厮杀。

她打量了一下乐翊,最后目光落在男人的左肩上,这应该是目前唯一完好的地方。

奶奶曾说过,肩头血、心头血、还有小腹、以及大腿内侧的血都携带着命数,所以他们在赶尸没有工具的时候,取血唱歌谣也可以。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些不要脸的禁忌之法了!

“你要做什么?”乐翊察觉异动,沉声询问。

孟葵危险的眯起眼睛。

如果真的要用这个禁忌之法的话,以后千万不能让乐翊察觉到今夜是谁。

否则自己会死得很惨。

她心中叹气,手指点着他肩膀上的穴位,再次重复:“……那个,我喜欢你,”

乐翊:?

“真的,我特别喜欢你,你要记住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你的命。”

乐翊才不会相信,但他也没有反驳,反而在思考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孟葵吹灭了灯火,转了个身,对坐在乐翊面前,两人盘腿面对面。

幸好他此时看不见,否则她也无法镇定自若的承受他的目光。

——嘶!

她将自己的手掌和乐翊手掌划破,然后握上他的手掌,十指紧扣。

乐翊:!

他描述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火燎般的疼痛感糅杂着一丝温润的安抚。他行军打仗多年,鲜少接触女人,而眼下他却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脏越越跳越快,热血涌上肉。

乐翊咬着血迹斑斑的嘴唇,眉眼一低,出现一种难堪的挫败感和愤怒:“做什么?”

“别说话,不许说话。”孟葵说。

猛然,她俯身向前,头发飘落在两人之间,垂在乐翊的胸口上。

下一秒,孟葵张开嘴,咬上了左肩那唯一一片完好的皮肤!

嘶。

甜腥的鲜血涌出,充盈在孟葵的口腔。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的黑暗,手上力气陡然加重,吞咽、再吞咽。

乐翊的血落入她的胃中,进入她的血液,合二为一。

乐翊的手陡然收紧,死死的掐住孟葵,两人掌心的伤口也相互交融。

这样,蛊就暂时分不清,谁是原本的宿主了。

孟葵头脑一阵眩晕,额头抵在乐翊的肩膀,低吟着刚才的歌曲。

鲜血蜿蜒了一地,却并不骇人。

很奇怪。

乐翊感觉到疼痛在逐渐减轻,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体内的蛊一点点抽离,顺着两人交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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