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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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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拿起写着千两黄金的令牌,向顾怜扬了扬,花瓣在他手中乱颤,“我拿自己的东西,顾侍郎不要多管闲事。”

“现在就下定论,恐怕有些早吧?”顾怜微微一笑,看得陈金粟眉头更紧。

“哦?莫不是顾公子出不起这么高的价,又想要贪图享受,这才想与我撕破脸?”陈金粟朗声笑起来,“我以为顾侍郎不近女色,没想到竟与薛御史是同道中人,一样的人穷志短,自命不凡。”

顾怜安静听着,眼睛始终看着陈金粟手中的令牌,他脸上挂着让陈金粟不明所以的微笑。陈金粟总觉得,顾怜看到他的令牌之后,眼中透露出一道胜券在握的得意来。

“顾某并非想要与陈令史撕破脸,只是尚未公布出价最高的人,陈令史这样急着去宴春楼,恐怕有失礼节。”顾怜垂下眼睛,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引得人群中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陈金粟愣了一瞬,而后开怀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顾怜淡漠看着他的动作,一动未动。

陈金粟将手中的令牌甩得更起劲儿,令牌下面的流苏在顾怜眼前上蹿下跳,几乎要飞到顾怜脸上去。

“顾侍郎,既然赌局已开,就要愿赌服输。方才已经说了,每个人要将自己所出价格写在令牌上才作数,价高者得。”陈金粟看了看顾怜空落落的双手,脸上笑容沉稳笃定,“顾侍郎现在再写,可不作数了。”

顾怜点点头,看起来十分认可陈金粟的话。

“嗯,愿赌服输。”

陈金粟脸上的笑容变得张狂,他看见顾怜逐渐低下头,已然是一副认输服软的模样。陈金粟用折扇拍了拍顾怜的肩膀,向他靠近一步。

“一两银子有一两银子的去处,”陈金粟说着向顾怜扬了扬下巴,随后又将手中令牌在顾怜面前晃了晃,“千两黄金有千两黄金的去处。”

陈金粟站直了身子,眼中带着狠戾笑意,慵懒道:“顾侍郎,请让路。”

顾怜像是没听到陈金粟的后半句话一样,仍旧站在那里。陈金粟拧不过,打算绕开他直奔宴春楼。

可是,他往左,顾怜便往左。他往右,顾怜也往右。

陈金粟看出来了,顾怜今日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做对。怒火刚要发作,便听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啊!这是……顾侍郎的令牌!”

此言一出,人群重新躁动起来,他们争先恐后想要看一眼顾怜的出价。

陈金粟听到这话,眉毛一挑,他饶有兴致看着顾怜的眼睛。左手一伸,他的随从便从人群中将顾怜的令牌夺了过来,放在陈金粟手中。

陈金粟看着顾怜,眉毛逐渐向下落,他的眼睛像是狩猎的饿狼,正准备一口咬住猎物,不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让我看看,顾侍郎给了几个钱?”

陈金粟的手指在令牌边缘上摩挲,他心里已经打好了草稿,要如何羞辱顾怜。以高位者的姿态让下位者失去自尊,他太擅长了。

尽管他的官职不如顾怜,他也有这样的能耐。

陈金粟悠哉悠哉低下头去看,却在眼睛触及令牌的瞬间僵住。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脸上一会儿绿一会儿白。从放大的双眼到抽动的嘴角,无一不在透露着四个字——

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顾怜用工工整整苍劲有力的笔法,先他一步在令牌上写下的出价,竟比他的千两黄金多出一两银子。

只多一两。

顾怜抬起头,对着陈金粟目瞪口呆的脸欣赏了一会儿,随后他缓缓抬手收了剑,又从陈金粟手中接过自己的令牌。

陈金粟整个人像是被冻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他堪堪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一两银子有一两银子的去处,千两黄金有千两黄金的去处。”顾怜理了理衣服,又拍拍陈金粟的胸膛,“愿赌服输啊,陈令史。”

说罢,顾怜转身便要向宴春楼走。

陈金粟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将他扣在原地。

“放你的屁,你定是偷偷看了我的令牌,如今只加一两银子来侮辱我!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金粟被气的气息不稳,连呼吸都带着怒意。

顾怜倒是心平气和,即便是被扣住双臂,也丝毫不慌:“陈令史倒是说说,我是如何窥探一二的?”

陈金粟哑口无言,写令牌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要出多少钱,写下千两黄金,也只是自己一时兴起。

难道这是巧合吗?

陈金粟断然是不信的。

他虽然不知道顾怜用了什么法子,但他对顾怜动了手脚这件事深信不疑。

“顾家,出得起这么多钱吗?”陈金粟冷笑一声,却没藏住桀骜冷笑下微不可查的颤抖。

顾怜没吭声,陈金粟心下稍安,他扣着顾怜的劲儿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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