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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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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粟的脚步拦住,他脸上冷若冰霜,对顾怜冷声呵斥,“不得无礼,向陈令史赔罪。”

顾怜垂着眼睛,一动不动。

“快去!”顾濯声音更加低沉了些,他两道剑眉横在盛满怒火的眼睛上。

四周安静地吓人,空气仿佛都因为顾濯的话而凝固在原地。青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竖起耳朵,甚至能够听到旁边宾客咽唾沫的声音。

顾怜向前走了两步向陈金粟行了礼,脸上虽是不情不愿,动作却干脆利落。

“顾某言行有失,向陈令史赔罪。”顾怜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陈金粟就喜欢看顾怜这副明摆着不服气却还不得不对他俯首称臣的模样,他笑了笑,眉梢眼角都跟着变得生动起来。

“光用嘴啊?”陈金粟眉毛骤然下落,他眼睛半眯着,眼眶已经快要盛不住他的算计,“顾三郎,赔罪要有诚意,可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能作罢。”

顾怜心下一沉,他垂眸看地,没有回应。

陈金粟步调悠然,缓缓走向顾怜,在他身前三尺远的地方站定。顾怜抬起头来对上陈金粟的眼睛,他甚至能够从中看见自己的小小倒影。

“宴席无趣,缺个弹琴助兴的。”陈金粟说罢,向身后瞥了一眼,“青盐姑娘如何?”

站在陈金粟身后的大臣当即会意,应和起来。声音渐渐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三个人、十个人、数十人……

一时之间,房间里赞成的声音竟成鼎沸之势。

其中有些只是单纯附和陈金粟的话,而更多的人,有自己的私心。

曾经宴春楼那难得一见的长安城名妓,如今终于能够一睹真容。既不用花钱,又不用担心被夫人抓个正着,这样好的机会,放走了,可惜。

于是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方才顾怜和陈金粟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这样针锋相对,反而更像是围在一起看热闹。

这样的场面,青盐上一次见,还是在花魁比赛上。

她本以为成了顾夫人便不用再见到这样的场面,如今一看却也是避无可避。她抓顾怜的力更大了些,几乎已经将自己贴在顾怜身上。

“顾三郎,意下如何?”陈金粟把玩着手中扳指,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倘若我说,我不愿意呢?”顾怜面不改色,定定看着陈金粟。

“不愿意?”陈金粟冷哼一声,“不愿弹琴,那便跳舞。”

陈金粟说完,没有再给顾怜反驳的机会。他面色阴沉,甩甩袖子转身便走,留下愠色满脸的顾怜杵在原地。

在一片如火般炙热的眼神中,顾濯走到青盐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金粟只看见,青盐满眼担忧,犹豫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她缓缓松开了抓着顾怜的手,衣服上残存的褶皱比他的心思还乱,他仍然站在原地,望向陈金粟的眼底一片猩红。

青盐拖着步子走到人群中的空地上,她低眉颔首,不敢抬头。她生怕自己看到陈氏父子的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压垮。于是她垂下眼睛,紧紧盯着裙边。

“且慢。”陈金粟看青盐走出来,不知道是不尽兴还是不解恨,他高声呼来几名乐师,为青盐伴奏。

青盐用余光看了看,那几名乐师竟是当时花魁比赛时为他伴奏的。

她咬了咬牙,看来陈金粟仍旧记恨当年花魁比赛之夜,顾怜半路杀出来,一举成为出价最高者,将青盐娶回了家。他今日就是要一雪前耻,让顾怜看看,到底谁才是长安城最有权势、最有钱的人。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一眼,这长安城究竟是谁说了算。

青盐闭了闭眼,自从离开宴春楼,她再没跳过舞。

柳灵均说得没错,日子过得滋润了,便将从前那些勾人心魄的本事忘得差不多了。此时此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放在何处。

几名乐师面面相觑,眼看青盐没有要跳的意思,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干嘛?”陈金粟的声音带着威压扑面而来,他怒吼一声,“弹啊!”

听他这样说,几名乐师哪敢犹豫,他们当机立断,弹起青盐花魁比赛时的那首曲子。

乐声一响,回忆瞬间涌入脑海。

陈金粟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白色绸缎,扔向青盐。

青盐一手抓住,将它在空中甩成一朵浪花。

至此,她终于明白,今日陈金粟设局,无非就是让她承认,那日一舞,是为了陈金粟,而不是为了顾怜。

陈金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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