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如此回答(3 / 3)
说也算不上好喝。
他似乎是被我的反应逗笑,低着头用握着笔的手捂住嘴仍旧挡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见我撇嘴,菅原孝支立马搬出杀手锏。
“诶,别忘了,是你上次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之后说要给我补偿的。这次帮我把这罐新茶喝完就行。”
好吧,自作自受。不过菅原孝支给自己找的理由和借口真的都很烂。
习惯很容易养成。一旦习惯上接触什么东西,那真的就很难在改过来。我能察觉到菅原孝支有意的在帮我改变嗜甜这个毛病,他也确确实实做到了。
在相处阶段的某个下午,我跟他都难得有空一起出门。我们坐在店里,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时下意识叫了一杯茶。
对面的菅原孝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了笑。这种纯属条件反射的行为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把头埋低装作是在看菜单。
对面笑的开怀,而我发觉自己的耳朵红的可以滴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完了。
“牙坏了,最近尽量少吃糖,看你怎么安排,现在抜还是怎么说?”医生一句话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拉了出来。
检查比我想象中还快,没有出现想象中那么恐怖的画面,几乎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初步的检查就已经结束了。
我当即否决了现在就拔牙这个提议,带着片子和医生开的止痛药溜回了家。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哪怕是诊断报告被我藏在了菅原孝支平时不会去翻动也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止痛药也跟平时吃的维生素混在一起,还是被他发现了端倪——诊所的护士打电话来回访了。
周末家里大扫除,我正纠结着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藏匿地点更换的时候,菅原孝支就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过来。很熟悉,像是他的学生惹他生气过后的表情。
我顿感大事不妙,心想要不在他发现或是开口前自己招供。虽然这几天牙在药物作用下没有再痛过,但毕竟没有接受诊疗…
我还在思考,菅原孝支已经从底层柜子的夹缝里将报告翻了出来。
“下次记得换个地方藏东西。”头巾和围裙被他解下放在桌上,他一边看着片子一边说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如常,只是最后看着诊断结果,才稍稍叹了口气。
我听见那声叹息,有些紧张和无措,双手紧握在一起,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对甜度的渴望又升了起来。
菅原孝支向学校那边请了假,刻意陪着我又去了诊所。这次的人比上次的多很多,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大腿紧贴着。他握住我的手,见我被里面的声音吓得浑身僵硬轻声开口安抚“没事儿…嗯,医生会打麻药的。”
说不痛好像太不符合实际了一点,原本到嘴边的话又被菅原孝支拐了个弯儿。紧张的情绪被他这句话给弄得卸了力,我有些无奈的握住他的手,说要是医生打的全麻,他一会儿还得负责把我给背回去。
治疗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拿着病历本叫我的名字。我跟菅原孝支站起来,临走前还不忘紧紧握一握他的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说你是去拔牙,不是去英勇就义。
“那我出来要去喝奶茶。”
他点点头“医生说可以的话我们就去。”
我拔完牙,一边脸肿得老高,好在麻药的效果没过,不至于现在就当着菅原孝支的面哭的那么惨。
他出门前往自己大衣口袋里塞了两个口罩,我当时还不知道是要用来做什么,现在算是知道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不生气,他眨眨眼反问,说为什么会觉得他没有生气。我现在说话舌头都打结,他还故意绕我。我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看他。
“因为我们两个觉得生气的点好像不一样。”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终于还是菅原孝支败下阵来。
他微微弯着腰,话说的格外认真,说自己生气因为他觉得自己没能让我依靠,哪怕只是牙疼需要拔牙这种小事,害怕同样也可以找他。
奶茶店就在前面,我听完他的话牵在一起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或许是因为麻药的药效快要过了,已经隐约能察觉到一点痛感,心脏此时跳动的飞快。
菅原孝支轻轻回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轻轻把我往前带了带。
“走吧,但是医生说不可以喝太刺激的。”
今天奶茶店人不多,单子也走的很快,负责给我点单的依旧是那个很熟的女孩,她原本以为我喝的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还没来得及按按钮就被我叫了停。
我看了一眼跟菅原孝支握在一起的双手才慢慢开口,说:“无糖,去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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