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1 / 2)
这种话他听了有什么用?
最好能给侠客循环播放。做电话铃声,好好治治他的病。
“所以,我是你的‘不劳而获’。”库洛洛回答,“你得到了,就可以不管了。对我甚至还不如对他用心?”
太阳在和黑暗的战役里节节败退,沉到窗户能一眼望见的地方,一道巨大的血色伤痕。
人和人慢慢模糊,变暗。
伊洛丝还在他怀里,下颌抵在他胸口,仰着脸,下眼睑眯起一点,弯起来,眼睛被透进来的余晖打磨得发亮。
她说:“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眼里一凛, “不分手。”
“不分。”她平静地回答,用了一些力气把他的手从腰上扯开,抬头朝他笑,“你别理我了,回你的屋,我会来哄你的。”
库洛洛低着睫也笑,好像快要信了。他反手扣住她手腕,“真是好主意,一步就能完成你的终极目标,干脆建个笼子,把我关起来?”
冷空气在无声中循序渐进地,一点一点从窗户缝隙,墙壁孔洞挤入,终于被发现的时刻,呼吸已经变得刺骨。
“库洛洛。”伊洛丝盯着紧攥着她的手,烦躁越来越盛。她稍稍提起了眼尾,轻缓地一字字说,“是你让我对你真诚点的,我真诚了,现在又挑三拣四,说我不用心。”
她的视线移上去,冷淡地看着他,“好听的,我已经说完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提醒过你太多遍。既然你听不懂让步,我不会再让步。”
她再次掰开他的手指,“如果你今天再玩爬窗突袭的把戏——”
“你说什么好听的了?”库洛洛实在没听得下去,执拗地试图抓住她,“连‘不喜欢’都说不出口,这叫清楚?”
伊洛丝紧抿着唇,眼神深深钉在他脸上,肩膀绷着,滔滔怒火已经累积到峰值。
库洛洛从未如他所说地珍惜她。
她也开始问自己,有什么非谈不可,他到底哪里特别?特别地不知进退?还是特别会烦人?
她几乎百依百顺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谁会这样对她?她反复告诫,叮嘱,甚至直白地向他剖析过自己了,他还是听不进去,死性不改。
自顾自地,只想圆他做的梦。
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她啊。
她凭什么要帮他?
从中午到现在,库洛洛总算把她微薄的耐心榨干了。
“就这么想听?”伊洛丝望着他眼里闪烁的明暗,慢慢放松了肩膀,蜷着的手指也松开,然后是神态,声音,“不回答就是答案。一定要我亲口说给你听,才心满意足?”
她清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涌入他意识里。
库洛洛一动不动地呆立着,右手僵硬地卸了力,视线却难以从她脸上刺目的负面情绪里移开。
这番话,显然比她眼神中一层层抖落的厌烦更锋利。不假修饰地,笔直割裂了他本来不想揭开的那层纱,穿胸而入,粗暴地把那团恶心的破布填塞进去。
“这才几天……”罕见的,他的喉咙仿佛被粗糙的布团卡住了,“你……”
伊洛丝的眉头微微蹙起,一阵熟悉的,不妙的酸涩挣扎着朝上翻涌,她条件反射地侧脸,错开他的注视,顺势转身离开。
“你只想利用我……”库洛洛站在原地,似乎找到了合理逻辑,稀薄的声音掉在她身后,“……你已经不想骗我了吗?”
她的脚步忽得一滞,身子又缓慢地转了回来。
一把椅子直直升空,像离弦的箭,猛地往他脑袋砸。库洛洛一愣,抬手格挡。
四溅的碎片在下一瞬化作金色光斑,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伊洛丝攥着拳头,破开空气,极速攻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把人压到已经大开的窗边。
风声如刀,呼啸着席卷而来,吹乱她散开的长发。她的眼眶盛不住夕阳,金黄没过边缘,顺着脸庞淌流,聚到下颌,然后滴落。
库洛洛略显茫然的眼神里,她紧接着一拳把他近乎折叠着打了出去,然后自己也跳下去。
一片熔金均匀撒在稀疏的树木和稀疏的车辆上。
伊洛丝宛若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狠辣的掌风扭曲了气流,迎上他的身躯,像两柄碰撞的利刃,溅射出四散的火星。
……
正和二长老交谈的克洛剑眉一顿,闪身去了窗前。
两个缠斗的影子交织跳跃在沥青地面上,像一团随意洒出的黑墨。
身形修长的中年男子侧头看去,放下茶杯起身。
克洛的目光没有移走。
“这小子,还挺抗揍。”雷纳德嘴边的轻松微笑照常挂着,他拍了拍他的肩,“你姑娘也没下死手。别暗爽了。”
……
凌厉的攻势下,堪堪闪躲的库洛洛很难感受不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