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1 / 2)
那场午夜事故的细节,由新闻报道一点点完善了。坐在医院大厅看新闻的木莉,仍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被那场爆炸伤到的。
手机工作群里的消息,像往常一般不断地蹦出来。
“项目继续改!狗屎!你做的都是狗屎。”老板的微信语音被她不小心点出来,引得附近的病友投来好奇目光。
她尴尬地笑了笑,一抬头看到朱莉失魂落魄地看着大厅的荧幕,凄惨的搜救现场里,几乎是血流成河。
“她说看到很多红色的花,是指的这些吧?!”朱莉坐在她的身旁,盯着荧幕里的场景道。
木莉收起手机,想起自己在食物中毒后的幻觉里,遇到的第一个男人,轰然间被魔花吃掉的事。
“我们几个人点了同一家的外卖,食物中毒后出现幻觉。爆炸来临时,我们在幻觉中陷入了昏迷。”夏礼风扶着行走器,慢悠悠地来到她们身旁坐下了。
吴飞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挤在他身旁坐下来问:“怎么没有见到安晓宁呢?”
朱莉凑过去揉了揉吴飞的头发,笑嘻嘻地道:“人家转院啦!你就好好养伤吧!”吴飞努了努嘴,不甘心地说:“她都不跟我道谢吗?我背了她很久耶!”
在安晓宁抢救失败的那天夜晚,另一边的钟赫不久后也过世了。他们俩在爆炸的中心路段,当场就被气波炸到了很远。
在那轮血月下,他们也是走了很久才碰到了安晓宁和钟赫。一想到这里,夏礼风无端端地生出了一股宿命之感:“因为我们在同一间病房,所以意识产生了连接吗?”
“谁知道呢?”朱莉漫不经心地敷衍着他,眼底闪过一片哀伤之色:“小时候总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到头来不过是梦一场。”
木莉别过头来看她,认真地问:“你之前说你是做帮扶的,能帮我给公司打官司吗?”
朱莉歪着头不解地看向她,木莉举起手机里的消息:“我跟老板提辞职了,但是我加班到深夜,下班途中导致受伤的事,他不打算负责。”
职业病立马上身的朱莉,接过她的手机,手指翻飞地打了一条条逻辑清晰的法律条款:“你可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公益律师。”
夏礼风有些好笑地瞧着木莉道:“这种事情动用律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直接劳动仲裁就行了吧!”
挤着看手机屏幕的吴飞,扫到了木莉老板的话,禁不住感慨着:“一直听你们说社畜,社畜。我现在算是搞清楚了,社畜还真是被踩在脚底下的人。幸好我还是学生。”
面对着沾沾自喜的吴飞,夏礼风不客气地抨击道:“再过几年欢迎你来到社畜的世界。”
朱莉将手机还给了木莉,颇有成就感地道:“我胳膊恢复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能投入到惩恶扬善的工作里了。你们有谁愿意加入的吗?”
“我要!我要!”吴飞举着双手,瞟到夏礼风和木莉毫无表情的脸问:“你们不是想拯救世界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律师资格证的门槛,足以刷掉一大批的人。”夏礼风白了他一眼,对他的不自量力感到好笑。
“很难吗?”吴飞不太懂地望着朱莉,朱莉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着道:“你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夏礼风摇了摇头,准确无误地攻击着:“他成绩班里吊车尾,怎么考得到全国最难的资格考试呢?!”
“行了!别打击人了。”木莉适时制止了夏礼风的毒舌,而吴飞已经惊得快要掉下巴:“全国最难的考试吗?朱姐,真的有那么难吗?”
朱莉苦笑了一下,对着吴飞赞赏着说:“果然少年才是国家的未来。指望着他们两个社畜,这世界怕是真的要灭亡了。”
他们没有生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朱莉的评价。“你不是最爱怼人吗?为什么不反驳了?”吴飞拿胳膊肘撞了撞夏礼风,夏礼风一副甘拜下风的样子:“因为我真的只是个社畜而已。”
“那个社畜也曾经勇敢地挡在车子前面了。”朱莉帮他补了一句,站起身对他们告别:“我办理完出院手术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了?”
吴飞不舍地拉住朱莉的衣袖,耍赖般地对她道:“不是要我加入你的机构吗?这就要分开了?”
“小孩子就是好啊!一股子冲劲,什么都不怕。”朱莉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好好念书吧!等你有了傲人的成绩,才有机会来挑选你未来的职业。”
“至于你们俩?”朱莉苦恼地思忖良久,继而展露笑颜:“平平安安活着就好。拯救世界,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朱莉潇洒地走出了医院大厅,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似渡了金边的战士般耀眼。
吴飞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样,他没有迷惘地站起身,带着祝福的目光,目送着朱莉消失在视野里。
三个月后,木莉参加了一场婚宴。
婚宴上颜明风和他的新娘,正在深情款款地念着告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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